画语看着魏子渊离去的背影,侧身瞟了一眼宫灯上的“渊”字,恨恨地握了握拳头,随即一撇头,冷声说:“出来吧,他走了!”
附近的草丛稍稍动了动,彦允淡笑着走了出来,轻轻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袖摆,笑着瞥了一眼画语说:“可想好了?”
“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。”画语冷声说,“你说的可一定要办到!”
“放心,保你荣华富贵!”彦允笑着,“看看这四周,终有一日,会掌在我们手中,无人可以撼动!”
“你出来的不是时候,错过了前面的一场好戏,”彦允说着笑了笑,“文晴只不过是随意求情,父皇便同意让瑾瑜离开春归楼,可见,父皇对她,并没有降罪之意。”
“皇上赦免了她的罪?”画语惊讶地说,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,为什么,她总是那么好运,自己刚被王爷无情拒绝,她却得了皇上的赦免,老天,真的是不公!
彦允浅浅一笑,“一盒月饼就能让父皇给她这么大的赏赐,她若想做回将军,恐怕用不了多久,这宫里,与她交好的人太多,愿意帮她的也不少,而且,这些人偏偏掌着权势,你若真想除掉她,就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!”
“不用再说了,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!”画语狠狠地握着拳头,打断了彦允的话,眼眸中闪着厉色,“希望二皇子这次是有绝对的把握,我可不想再白做一次!”
彦允眯起眼睛,冷笑一声:“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!”
魏子渊没有再回宴会,而是让人给皇上带了一个口信,称自己身体不适,先行出宫去了。
“往瑾府去!”魏子渊上马车后轻声交代道。
这是在他知道自己与太后的真实关系后过得第一个中秋节,以往还觉得,在那宴会上坐着,有种和亲人坐在一起的感觉,如今,看谁都觉得是满满的心机和阴谋,偏偏又是这样的佳节,魏子渊心里有些杂乱,杂乱地思绪混着对瑾瑜的感情满脑子乱窜。
他无心思索其他,只知道自己心里想见瑾瑜,那种呼之欲出的渴望,已经藏不住了。
车夫稍稍迟疑了一下,立马反应过来答了一声“是”,便挥鞭赶动马车,朝着瑾府驶去。
此时的瑾府,宴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,下人们那一桌已经纷纷停了筷,在一旁观看,瑾瑜他们这一桌,却是玩的正热闹。
“击鼓传花”这个游戏瑾瑜在幼儿园里也玩过,到了古代不过是换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罢了。
是暗羽提议的行酒令,只是复杂的酒令瑾瑜不会,众人商量了一会儿,便决定玩最简单的“击鼓催花”,由瑾聪以筷击碗,其他人就近在院子里折了一朵牡丹传着。
“我们得增加点难度!”瑾瑜拿着手里的花笑着说,“也给聪儿增加点难度!”
“什么难度?”瑾聪连忙抬起头来,这敲碗怎么还敲出难度来了?
“一会儿,你每敲一下都要数着,敲足一百下才许停下来。”瑾瑜说着回头扫了一眼桌边的众人,“我们也不能干传花,没意思,打头的人取一个字,大家各自说出一句诗句,必须要含了这字才可传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