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夫人,你的丈夫要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。”连慕言低醇的声线透着几分蛊惑,覆在女人的耳畔,呼着灼热的气息,“要打赌吗?”
女人挑了挑眉,瞥了噙着坏笑的男人,“赌什么?”她眨了眨眼睛,模样是故作的委屈,“连公子忘记了,我现在最值钱的,也就是连夫人这个头衔了,就这个,还是个未定数。”
男人低低的笑着,抵着女人光洁的额头,“你这是在催婚吗?”
夏安筱愣了一下,随即回道:“那就看连公子怎么理解了。”
否认的话并没有脱口而出,她自己知道,否认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。
她垂眸,轻咬着唇,一直在心里纠结着,要怎么跟他说,才能听起来并不刻意的表达她外婆想见见他这件事情?
而且她还没想好,是婚前带着他去见外婆,还是婚后。
怕自己一个决定没有做好,就得罪了这位总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爷。
直到手里被塞进一个暖暖的杯子,她才反应了过来。
大概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,太重要了,所以连什么时候跟着连慕言走进他说得那间小洋楼的时候,都不知道。
她真正在乎过的人并不多,温芸算一个,另外一个就是外婆了。
她站在窗前,夜风灌进被打开着的窗户,初秋的晚风,已经带了些许的凉意,让她冷得有些发抖。
她自小就怕冷,别人还没有穿外套的时候,她就已经把自己包裹了起来。
男人温暖的怀抱从她身后轻轻地抱着她,在她手里塞进了一个泡着红茶的玻璃杯。
水温恰到好处,暖着她有些冷僵了的双手。
一阵夜风拂过,夏安筱的背脊忍不住往身后的温暖源靠近了一些。
“冷就回去,女孩子少吹风。”
连慕言的薄唇紧贴着女人的耳畔,讲话的时候,若有似无地轻吻摩擦着她精致的耳廓。
“连慕言。”夏安筱叹息了一声,将手中的被子搁在了一旁,转身回抱住了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,她把脑袋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,声调闷闷的,“我外婆想见你。”
空气里沉默了几秒,男人缓缓开口道:“沈老太?”
夏安筱点点头,没有说话,她其实心里很紧张,怕一开口,就在看人过于精明的他眼里暴露无遗。
沈老太名声在外,是商界的一代传奇,即便沈家破产了,她在商界地位依旧是触不可及的德高望重,无论是谁,都要卖几分薄面给她。
沈家是沈老太的夫家,旧时女子以丈夫为姓,所以大家都称呼她为沈老太,年轻的时候就一手将沈家实权握在了手里,做事雷厉风行,却有情有义,所以即便在沈家给沈家老头给毁了的时候,大多人都看在沈老太的份上,没有对沈家落井下石。
沈家是破产了,可是沈老太手里的资金确实要多过沈家资金的全部,她没有拿出来,无非也是心淡了。
“你定好时间了吗?”男人的声线淡淡,对此并无意见。
夏安筱摇了摇头,“你是大忙人,时间随你。”
男人单声应了她一声嗯,随后又问道:“这间洋楼还喜欢吗?”
夏安筱仰起头,下巴搁在了男人的肩膀上,视线才算是落在了房内,她随意的扫过,是一件装修典雅暖色调的房子,格调是男人一如既往偏爱的低奢。
她点了点头,“还不错。”
“那你就在这住到出嫁前?”连慕言笑了笑,嗓音慵懒低沉,“还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,这个洋楼的户名就在你的名下。”
夏家不愿意回去,就拿这里当做是她出嫁前作为娘家的屋子。
夏安筱怔了一下,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这个?
消无声息地贴心,这样的男人,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。
有时候,她又觉得,这个男人太懂女人的心思了,因为懂,所以知道弱点怎么去攻下来。
这样的他,究竟经历了多少个女人?
都说他从来都不会亏待每一个手下,是不是对每个跟过他的女人,待遇都是这样的?
虽然有些不安,心却还是一点点地,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里靠拢。
“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?”
“嗯。”男人抬手就将她打横抱起,抬步就朝着浴室走过去,“衣物和生活用品我都让人备着了,如果还缺了什么,你跟我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