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枝此时这样乖巧他并不满意,尤其是刚刚她说的话,让他觉得不够。宋锦枝依然抱着他靠在他的怀中,易连恺捏着她的下颚低头向她而去,宋锦枝脸上却露出十分难忍的神色,偏头去趴在洗手池便差点吐出来。
“呵!”身后传来男人的冷笑:“现在连我靠近你都觉得恶心了?所以,我要回来的只是你的身体?你的心呢?”
“为了他,你就这样舍得委屈自己?之前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吗?”易连恺捏着她的脸问她,宋锦枝脸上又滑落下一些泪痕来,眼眶里微红,来之前已经哭得够久。
“易连恺…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,你说,我都做。只要你说。”宋锦枝睫毛微颤,询问他。她清楚地明白,她没有办法斗过易连恺。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。
“离开家太久了,家里很冷静,现在乖乖的从这里走出去,回家。”他整理好宋锦枝的衣服和头发,声音温和好听的简直要腻死人:“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显。
让她回家:“好。”
她从办公室里出去,沈渐离看她的样子追过去宋锦枝按了电梯一言不发已经进去,她驱车直接回了白鹭湾,里面什么都有,跟着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样。白心见到她叫了一声,宋锦枝也没有答应,她只觉得很累。
上楼去洗过澡,换了衣服便躺在床上睡觉,没有依靠安眠药便酣然入睡。
易连恺回来的时候她便警惕性的醒过来,天色已经暗了,屋子里面有些昏暗,易连恺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。
他只开了一盏壁灯便慢慢走过来,宋锦枝只感觉到床边微微的塌陷,身边有人躺下来。
他扭头看到宋锦枝躺在那里将她抱回自己怀中,满足的将头搁在她的肩膀处:“终于回来了,锦枝。知道每天晚上我躺在这张床上在想什么吗?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,一个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空虚,太寂寞,会让人心里觉得空洞害怕。”
“你会有害怕的时候吗?”她还以为易连恺天不怕地不怕。
“有,当然有。”他闭上眼睛没有睁开,宋锦枝只听见他的声音十分亲和,十分淡漠:“以前没有过,现在有了,我怕你会离开我。”
他的声音浅浅的,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。
“头疼,帮我按摩?”他柔声说,将她搁在她腹部间,宋锦枝纤细的手指落在他脑勺上,易连恺觉得头疼难耐,“力气大点,我头很疼。”
宋锦枝便加大了一些力气,她学过一些手法力道不轻不重的摁着,十分轻柔。易连恺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,舒缓之后他突然间翻身过来一手撑着床,低头,牙齿便咬住了她的睡衣,隔着睡衣重重的咬了一下,宋锦枝忍不住叫出声。
他的手已经顺着纽扣缝隙里渐渐深处进去,捕捉着她的粉嫩处,不轻不重的揉捏。
他知道如何让她崩溃,高大的身躯跪在她面前,将她的手滑动到自己的腰间,再往下,她手指头一下收回却分明已经感受到了那处,高高搏.起。她知道自己逃不过所以索性推开他,问:“你现在要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他已经忍了那么久,为什么不要?
“好。”她点点头,偏过头去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纽扣,将衣服一件件褪下最后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,平静的躺在那里:“来吧。”
她一副丝毫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,闭上眼睛,等他靠近。
易连恺望着宋锦枝这幅样子,突然间觉得颓败。
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,顿时间没了兴致:“我还不至于到要这样逼迫一个女人的地步,宋锦枝,不愿意做,我不会逼着你做。”
说完他翻身去了浴室,宋锦枝只听到里面传来的淅沥水声突然间缩在一起,拿了衣服重新穿起来。
望着屋子的某处,心里面一片冷然。第二天醒过来时间已经很早,她不知道能够做什么便在家里发呆,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天,她依然联系不上梁景凡,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。
只看到新闻还在发酵,梁氏摊上这个事情大概是已经彻彻底底毁了。
因为她彻底毁了。
现在她只希望梁景凡能够平安无事,只要梁景凡能够平平安安的一切就已经足够。
下午她下楼去倒水,接到了沈懿微的电话,她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:“宋锦枝,梁家到底是欠了你什么?害的梁家不够,现在梁阿姨因为你死了,因为你死了,你满意了吗?”
“什么?”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,滚烫的热水洒在她脚上她一点也察觉不到痛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不可能,梁阿姨已经死了,你跟我说不可能是吗?”沈懿微在电话那边怒吼:“梁景凡如果因为你死了,宋锦枝,我不会原谅你的,不会的!”
宋锦枝心尖一颤,因为她。
梁景凡的母亲已经因为她死了,如果不是因为她,梁景凡的母亲不会死,梁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白心过来便看到玻璃杯碎裂在地上,滚滚的白烟还在漂浮,她穿着拖鞋整个脚背上已经红了一片:“太太,你没事吧?”
“白心,我应该怎么做……我应该怎么办才好。”她站在那里一手扶着墙壁,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。
易连恺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女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音,他推开门进去看到白心和她站在一起,宋锦枝白皙的脚背上已经红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