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抑扬顿挫,问完更是饶有兴致地看我。简直把我当玩具,妄图从我这里寻到满足……
不想让他如愿,故意语气平和地接话。“不想知道。我看已经很晚了,我回去睡了。”
说完想走,但目独鬼把我拉了回来,非常不满意我刚才的回答,气得腮帮子都鼓起了,“乐谣,你这就没意思了吧。我都那么说了,你顺嘴说一句想知道会死吗?真是无趣。”
他嫌弃我,而且这么大个鬼,竟然和我撒娇?
“我,不想知道,真累了,去睡了。”不想和目独鬼纠缠,我拒绝得那叫个干脆。目独鬼没辙,只能重新把我拉了回来,默默补充。“行啦,我交代,我今天过来,是来给秦漪送武器的,一件对他特别重要的武器。”
秦漪之前介绍过,目独鬼是赫赫有名的鬼匠,专门给厉鬼打造各种各样的兵刃,刀枪剑戟应有尽有,不但能防身,而且可以御敌,非常实用。
“对了,我想给你打听个人。”只突然想到了什么,我赶忙反客为主,握住目独鬼的衣袖,把他拖到一个安静的角落,声音也压得低低的。“你认识梁姣吗?我……我就问问,她是秦漪的母亲?她和秦漪,有过节?”
好吧……我到底好奇心作祟,我问秦漪没结果还被反吻,寻思着不如转移目标,刚好可以问目独鬼。他在我这,绝对是知情人。
“梁姣?”目独鬼眼珠子瞪大,眼瞅就要掉下来。他惊愕地看着我,不敢置信地摇头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梁姣的名字?不,你不该知道的。秦漪就算对你推心置腹,但绝对不会说他和梁姣的事情。”
我不清楚秦漪有没有对我推心置腹,但他的确不肯说任何和梁姣有关的事情。
“我不说,你打死我,我也不说。”目独鬼非常硬气,竟然坚持起来。
我问不出究竟,多少有些失望,只能回怼一句,就他不说拉倒,反正我也不稀罕。我不追问,目独鬼明显松了口气,竟然又恬不知耻地凑了过来,冲我挤眉弄眼。
“谣谣,我能问一句,你和我们少主,是什么关系?”他故弄玄虚,之前还对秦漪直呼其名,只不知为何突然讲究起来,竟然改了称呼,叫他少主。
我觉得,是时候澄清我和秦漪的关系了!
“我们,没关系。”我把头摇晃得如波浪鼓般,干脆否了和秦漪的关系。“但是他偏偏就一厢情愿,说我是他冥婚的妻子,还各种纠缠不放,我跟了他之后,一直遇鬼,没有一件事情能顺顺利利。”
我嘟囔嘴巴,认认真真地给目独鬼吐槽。那只那没心没肺的家伙,竟然哈哈大笑,还恶劣地开我玩笑。“其实冥婚还不错,你跟了我们少主,肯定吃香喝辣,他罩着你不吃亏。”
“谁要他罩?”目独鬼大概做鬼做久了,竟然连人话都不会说,两句话气得我暴躁,当即抬手往他脑袋上打了几下。
我没用力,不想碰到手掌上的伤口,虽然绑了纱布,但这么一碰还是疼得厉害,我忍不住地,低声嚎了声。
“你的手?”目独鬼关注的重点非常奇怪,他盯着我的手看,一张脸竟然煞白煞白,结结巴巴地问,“你手受伤了?为什么受伤?什么时候的事情?是少主做的?”
他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,我好脾气,还得挨着一个个地回答。
我扬了扬受伤的手,板着张脸,非常认真地解释说,“我手受伤,大概是今早吧,一起来手上就鼓了个包,还不知道什么原因。不过和秦漪无关,我受伤后,他也很紧张。还用小刀划开伤口,用嘴给我吸里面的脓液。”
我虽然不喜欢秦漪,和他也是死对头,但我记得他的好,肯定不会让他不明不白得背锅!
目独鬼的表情,更严肃了。
“你,把手伸过来。”他命令说。我觉得目独鬼应该吃错了药,不过心里嫌弃着,还是默默地把手伸了过去,“你要看就快点看,等会秦漪出来,会很麻烦的。”
目独鬼点头,赶忙低头打量我受伤的地方,把已经缠好的纱布稍稍解开了些,伸手往里探了探。
“呲……”
他碰到里面的伤口,我忍不住,稍微叫了声疼。他表情更凝重地,把手抽了出来,板着张脸问我。“少主呢?他不在吗?”
他态度很不好,把我所有的不安都引了出来,就稍微对了对手指,可怜兮兮的摇头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呀,应该在休息吧。他说我手受伤了,就不烦我,回去睡觉了……”
他难得破天荒地考虑到我,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为过,所以我记得……
“他,还真是乱来。不,他总是乱来。”目独鬼气得直跺脚,我怔怔地看着他,他……他又在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