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他真的只是想吃个饭而已,并不是好奇我这个人。
我正淘米,脑袋上就被罩下一件衣服,抬手拿下来,却是一件新的男士白衬衫。
再回头,金余已经转身,光着上半身,宽肩窄臀公狗腰,行走间,流畅的肌理舒展着,密密麻麻的疤痕间,绕着块雪白的纱布,从背上缠到前胸。
我在厨房换了衣服。
裙子一脱,套上那件白衬衫。
金余将近一米九的高个,衣服宽大不说,套在身上像个裙子一样,堪堪挂到大腿。
我卷了袖子,继续淘米洗菜。
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,才出来四个菜。
盛菜转身时,才发现金余站在厨房门口,不知道他站了多久。
头发湿漉漉的。
胸前的纱布也没有拆,浅红色的血染透了整块纱布。
我立马放下菜,朝白衬衫上抹了下手,快步朝他走去,“你伤口碰到水了,你不应该洗澡的,你这样很容易发炎的...”
有些喋喋不休地扯着他的胳膊,把他拉到沙发上,熟练地翻出茶几底下的药箱,找出剪刀棉球纱布,再把他湿掉的纱布换下来。
纱布是一圈圈缠的,我担心泡水的时间太久,索性用剪刀剪开个大口,目光触及到那个血洞时,眼窝一热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我给他消毒,重新缠纱布。
他像是失去知觉,感受不到疼痛一样,全程死鱼脸。
纱布缠到他后背时,我整个人都环抱住他,从他背后绕出纱布。
指下的肌理结实硬朗,他刚洗完澡,浑身都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。
我深深嗅了嗅,就感觉他身子僵硬了。
我抽空瞄了他一眼,发现他绷着脸,唇线拉得笔直,下巴坚毅,整个人端的是大写的禁欲。
我打了个蝴蝶结,随后收拾药箱。
刚把药箱放茶几下,就被他拽着肩膀甩到沙发上,他倾身压过来,呼吸缠着我的呼吸。
我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。
他抓着我的手,一路往下,摸到他的内裤。
随后,燥热的空气里传来他喑哑不堪的嗓音,“我硬了。”
我,“....”
我没有失去知觉,谢谢。
我可以摸出来,谢谢。
我不明白,他眼底那抹亢奋源自何处。
我只知道,此时不跑更待何时。
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,踹的是他的脸,两腿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跳到地毯上,随后朝他摆手,“抱歉,我现在不接客了。”
金余大概是头次被女人踹到脸,阴沉的眸子吃人一样瞪着我,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,更显不羁和张狂。
他泼墨似的黑眸沉沉睨着我,目光像是射线一样,把我浑身上下扫了个透,“什么时候接?”
我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。
再看金余,黑着张脸,底下的旗子升得高高,他坐在沙发上,虽然比我矮一截,可气场比我强一大节。
我头也不回地钻进厨房去端菜,脑子里却还是他动了情的脸。
四个菜,三碗米饭。
到了餐桌,也不打招呼,埋头就吃。
看到他的筷子伸过来,才知道他也饿了。
我狼吞虎咽吃完一碗,又去拿第二碗,刚好金余也吃完。
他大概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吃的女人,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。
直到我嘴里塞满了饭菜,口齿不清地问他,“你还要饭吗?”
他才有了反应,短促地一声,“要。”
我就把碗里吃了一半的米饭再挑了一半给他。
金余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。
他不再碰那碗米饭,而是等我吃完。
我刚放下筷子,他就一把拉着我,把我扯到洗手间,命令我,“刷牙。”
我懵逼地望着他,却只看到他阴沉可怖的双眸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我老老实实刷牙,顶着男人灼灼的视线,刷得那叫一个细致,刷得那叫一个干净。
刷完之后,我朝他龇出二十八颗牙齿,“干净吗?”
金余眸色沉沉,大手掐着我的下巴,那张冷峻的脸就压了下来。
离那张薄唇的距离还有几公分时,洗手间的门被打开。
霍丁站在门外讶异地挑着眉,瞥了我一眼之后,声音有些冷淡。
“你们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