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天明和小林去见田师傅,但看到他之后田师傅明显有点慌乱,范天明提出要跟他杀两盘,希望田师傅不吝赐教。
“哪能呢!”田师傅有些局促地把范天鸣和小林请进了自己家里。田师傅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土坏房,大堂当中的一张小方桌上还摆着一幅象棋,棋盘上已落满子。
“田师傅,我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?”范天鸣问道。田师傅一听,显得有些不安,连连摆手,说:“我下得不好,还是不要让领导见笑!”
范天鸣也不理会,径直走到棋盘边坐下,自顾摆起了棋子,田师傅一看,只好硬着头发坐了下来。
刚开始,范天鸣只是下棋,并不说话。约摸一柱香的功夫,范天鸣已经被田师傅杀得无路可走了。
“田师傅真是谦虚啊!”范天鸣道。“让领导见笑了。”田师傅毕恭毕敬地说。摆棋再战。
“王良平时也找你下棋吗?”范天鸣终于切入正题。
“嗯,平时他没事的时候会过来和我下个几盘。”田师傅有些奇怪地望着范天鸣,低声地应道。
其实,这个问题,昨天问话时范天鸣已经问过了。昨天,范天鸣还问了田师傅那天王良是否和他说过什么话,田师傅说,王良一直是有说有笑地下棋,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。
范天鸣此时似乎想起了这些,就换了个问题:“那你觉得你们村长为人怎么样?”
田师傅一听此话,脸色都变了,他结结巴巴地答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,我们小老百姓,哪里知道干部的事情……”东拉西扯地又聊了一通,三盘棋也就下完了,这时候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,范天鸣和小林告别田师傅直奔何长田家。
中午在饭桌上,趁着没有外人,范天鸣向何长田问道:“汪百金这人怎么样?”何长田有些疑惑地望着范天鸣,说:“领导这话是什么意思?汪村长一直为村里任劳任怨恨,没得说啊。”
范天鸣并不介意何长田的话,接着问道:“那他在生活作风方面呢?”何长田又说:“这个汪百金,自从老婆死了以后一直没有再娶。”
“哦!”范天鸣长吁一声。“何支书,此翻谈话只有你知我知。”何长田疑惑地点了点头。吃过午饭没一会,小郭走了进来,他在小林耳旁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。
小林笑着对范天鸣说:“咱们该去打猎了。”
原来,范天鸣和小林忙活的同时,他们手下的干警也没闲着。干警们兵分两路,时刻监视着莲妹和汪百金等人的一举一动。
范天鸣自从昨晚看到那张纸条,就觉得汪百金这人不简单,他一早就让属下盯紧汪百金。就在刚才,小郭他们发现了春兰离开了村子向河源乡的方向去了。
小林告诉小郭:先按兵不动。小郭走后,范天鸣和小林又直奔王良家,他们要再审莲妹。到了王良家,莲妹正在几位村妇的陪同下坐在家门口,见到范天鸣他们,莲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,小林先请几位村妇暂且离开。
范天鸣便向莲妹单刀直入:“妹子,王良的尸体都快发臭了,你的良心过得去吗?”莲妹一听此话,顿时嚎啕大哭起来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!难道是我杀了我丈夫吗?呜……
就在此时,一名干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对着范天鸣耳旁说道:“汪百金骑着摩托车向河源乡方向去了。”
“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!”范天鸣心里说道。
看着眼前仍然嚎啕不止的莲妹,范天鸣掏出了杀手锏:“我们在你家厨房里发现了第三个人的鞋印,这是你家所没有的鞋子留下的。
你说那天做好午饭就出去了,可是这鞋印正是在你出去后才留下的。而留下这个鞋印的人就是投毒的最大嫌疑人。可是那个人怎么就知道当时你厨房里没有人呢?为什么偏偏就在你出去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事呢?你能解释一下吗?”
面对范天鸣一连串的发问,莲妹一时语塞,紧接着坐在地上撒起泼来:“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啊,我怎么这么命苦啊……”
“我会让你说出实话的。”范天鸣当即让人把莲妹控制起来。
不久,小郭急急赶来。他告诉范天鸣,在河源乡干警们将正在会面的汪百金和春兰当场抓获。
“好,游戏该结束了。”
还是在村委会的那间审讯室里。汪百金正耷拉着脑袋坐在范天鸣和小林的面前。
“说吧,汪村长,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。”范天鸣严肃地说道。汪百金知道大势已去,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。
原来,丧偶多年的汪百金对莲妹的美貌垂涎已久,可是莲妹是有家室之人,汪百金也未有过多非分之想。有一天,汪百金去王良家收农业税,只见莲妹一人在家,汪百金就故意多坐了一会,他起先只是拉拉家常,后来借关心之名询问莲妹至今未能怀孕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