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疑惑的心思,雷军拿出有些发黄的信封,停顿了片刻,从里面抽搐一张纸来。
这是一封信件,开头出是一个人的名字——破天。
看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,雷军的眼神陡然间冰寒起来。曾几何时,这个人待他若生命。玩闹的时候,后者总会站在身边,目光带着宠溺,看着他。每逢他将要跌倒的时候,总会有一双很有力量的手,伸过来,抱起他。
那段岁月,即使雷军不愿意承认,也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日子。他依稀记得,初到兰城的时候,那个男人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。梦中的他依然回像以前一样,在自己将要颠倒的时候,身手抱起自己。
你真的好狠心啊!
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,雷军的整了整心思,朝下看去。
“昨夜辗转反侧,梦回京城旧居。依稀可见,君,高大之身影巍然不动,茹,泣难成声。遥想当年伴君身畔,虽多有愁思亦甜于心间。今时光流转,旧人已成昨日黄花,心中所感,特此小计。”
“自京城一别,已有数年。尚思君衣实可舒……”
娟秀的字体道不尽浓浓的伤感,落款正是母亲的字体。雷军眼中有些发红,面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来,心中的仇恨,也因为这封信件,消减了许多。他知道,母亲一直爱着那个人,即使被赶出京城也没有消减一二。这种感情雷军很不理解,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无怨无痕,甘愿承受一切。
“你真的就这么爱他吗?”
许久之后,房间中响起一声叹息来,低沉的话语带着难掩的在小屋中闯荡着,久久不散。带着复杂的情绪,雷军将信件重新封好,折好后装进自己的口袋中。
这封信代表着母亲后半生的执着,不应该尘封在世人看不到角落,总有一天,他要站在那个人面前,让他明白,当年他犯下的罪孽。为荣华抛妻弃子,雷军很想知道,那个人可曾有过后悔的时候。
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,雷军停顿了片刻,再度从衣柜中拿出那件晚礼服,随后关上门走出房间。此时他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,有些东西注定属于这个地方,也许把它们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卧室不久,陆朝歌的饭也做好了。吃过饭之后,坐在沙发上和后者说了一会儿,雷军心情也是好了起来。一夜无话。第二天又是和陆朝歌出去买了些东西,年关将至,虽然只有两个人,但是东西也要准备一些的。
买完东西以后,雷军带着陆朝歌去了别墅一趟。马上就要过年了,这些兄弟还是要看看的。毕竟他们在这里没有亲人,只有他。期间,雷军和一群人玩了会儿牌,喝了点小酒。至于陆朝歌,则是和管婉儿聊着天,偶尔会给雷军等人端茶送水什么的。
从别墅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的,因为都累了,所以陆朝歌不多时就回房洗澡休息了。雷军本来是打算睡觉的,却不想突然有人打过来了电话。
一脸不爽的拿过手机,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着的号码,雷军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来。
忍不住了吗?
电话是吉姆打来的,对于这个已经上了自己黑名单的人,雷军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说的。对于想在自己身后捅刀子的人,他的应对办法只有一个,那就是一最直接的手段,让对方后悔乃至恐惧。
既然没什么好说的,雷军自然不会接电话,当下就关掉的手机。远在美利坚的吉姆,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,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。在他看来,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,但是现在看来,雷军显然是不吃这一套。
此时,吉姆心里面不禁有些后悔了。要不是他太贪心,也不会招惹上这尊大神。眼下,他不但被黑手党元老会割去的职务,还得罪的雷军这个随时都能要他命的男人,情况简直不要太差。
在吉姆心中后悔不已的时候,有些人依然在做着他后悔不已的事情。兰城的西区,这是一幢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,外表看起来很是破旧。但是没有人知道,这里竟然是某个组织刚刚建立不久的据点。
中午时分,天气难得晴朗。一个小巷中两人迎面遇上,当即说起话来。
“咦,老张,你说这老李去哪儿了,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了。”
说话的附近老李的一个邻居,大家平时都称呼他为老秦,和他口中的老李一样,几人平时属于棋友。不忙的时候就会在巷口的大树下,摆上一盘,酣畅淋漓的厮杀一方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,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。不过范老二前几天说,老李他们家好像是搬走了,房子都卖给了别人。”
老张说着话,看了眼巷口第一家的二层小楼,眼中带着感慨。上了年纪的人,平时也不需要工作什么的,就是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。所以有个棋友什么的,是件很幸运的事情。现在老李离开了,他又少了一个伙伴。
“这样啊,这老小子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,得了,走就走吧,有没有空,来一盘呗。”
老秦叹了口气,随即想到了下棋,顿时来了兴致。老张看了看投头顶的日头,随后点了点头,朝着自家走去拿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