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震东被砸了一酒瓶,一动没动,甚至露出一丝小混子看见大混子那种畏惧的眼神来,好像吓的连血都忘了擦了,当然,实际上他想砍死红桃k的心都有,只是他知道,今天不吃点苦头,这一关是过不了,所以在来的时候,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挨一酒瓶子而已,在他预料之内。
码头宋却面色一沉,他话说的很清楚了,今天这酒是赔罪的,而且也点出了几个小家伙是他的徒弟,红桃k当着自己的面打楚震东,这可有点不给他面子,要打的话,也轮不到他红桃k动手。
可那红桃k随即就将碎酒瓶子一丢,对码头宋笑道:“宋老大,我替你教训这小子一下了,他应该也会长记性了,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,咱们什么关系,老兄老弟的,以后互相帮衬的时间还长着呢!何必把下面小子们的打打闹闹记在心里。”
癞皮老李也嘿嘿笑着打圆场道:“就是,宋老大你这整的太客气了,就这点事还摆什么赔罪酒,咱们道上混的,谁知道哪天就被砍了,打打杀杀的事,太正常了。可你都请了,来吧!白白的浪费你的钱,老王这福源楼的刀子磨的可快着呢!不来吧!又怕你说我心里有疙瘩,弄的我很是为难啊!”
红桃k这么一说,码头宋的脸色也就缓和了下来,红桃k和码头宋是一辈的,又是城东的老大,打楚震东一下,说是替他码头宋出手教训的,也说得过去,何况这孙子说话滴水不漏,就连打楚震东的时候,说的话好像都是在替码头宋教训他一样,码头宋明知道他是借故打楚震东,却也没话可说。
再加上癞皮老李这么一圆场,码头宋的面子也下得了台,当下就笑道:“既然是我的徒弟,就是你的小辈,你教训几下,自然是应该的,既然各位都肯卖我码头宋这点面子,这酒就更要请了,来来来,喝了这杯,我再让几个小家伙挨个赔个不是,这一页,就算翻过去了,可好?”
红桃k走回到座位上,端起酒杯道:“那必须的,咱们几个必须稳住了,可不能为了几个孩子闹个大红脸,没什么比生意还要紧的,来来来,宋大哥钱都花了,咱们也不能白白便宜王波,酒杯都端起来,干一个先。”
其余几人也都端起了杯子,一饮而尽,码头宋又重开了一瓶,给几人倒上,对楚震东喊道:“东子,还愣着干什么?被砸傻了啊!还不去向几位哥哥敬酒,要不是人家看在我这张老脸上,屎都能给你打出来。”
楚震东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啊!一听就端起酒杯,分别向小白龙、小汪、大龙和赵爬犁赔不是,虽然一个个都恨的牙根痒痒,表面上却不得不低眉顺眼的,显露出一丝已经服气了的表情来。
赵爬犁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,根据他昨夜观察,这五个小家伙都不是没种的人,可以说一个比一个脾气火爆,他今天听说码头宋要摆赔罪酒,原本以为,几个小家伙一定不会服气,谁知道今天的酒席上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!可几个小家伙今天就和变了个人似的,一个个低眉顺眼的,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随即他就看见了楚震东看向红桃k、王波等人时眼神中的畏惧,顿时就明白了,感情这几个家伙是仗着他们是码头宋的徒弟,按级别来算,和自己等人是一个等级的,所以不怕小白龙、小汪等这个级别的,可现在见了红桃k等人,他们就怕了,这么说的话,这几个小家伙也不足为惧。
这一次,赵爬犁可看走了眼!他所看到的,只是楚震东几人想让他看到的。
昨夜小兄弟五人商议的时候,许端午就提了出来,一定要注意赵爬犁,这家伙性格最是多疑,而且深得红桃k的器重,要是让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,只怕他在红桃k面前一吹风,自己几个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,所以楚震东特意在他面前,展现出了影帝级别的表演,目的就是要让他相信,自己等人还是十分畏惧六路神的。
而小白龙几人,尾巴都快翘上天了,完全忘了自己昨天被五人打的有多丢人了,大龙和小汪一个劲的问黑皮老六和王朗怎么没来,是不是还不服气?楚震东将早就编好的理由说了,不过楚震东也不算说谎,黑皮老六昨夜确实被砍了一刀,伤的还满重,小汪一听说黑皮老六被砍成了重伤,顿时气也消了一半,倒是大龙有点闷闷不乐,他被吓的尿裤子的事情,现在都传开了,弄的他很没有面子,赔罪酒王朗又没来,难免有点不爽。
最不要脸的,就是小白龙!
挡楚震东向他敬酒赔罪的时候,小白龙的脸都快抬到天上去了,手一指自己腿上的伤道:“东子,从宋爷和李爷那论起,咱们俩该是兄弟,就为了他妈的一个女人,你小子就对你龙哥下黑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