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羚大喝一声,拉着虞修白蹬蹬地下楼。
她没察觉到,无意中紧紧拉住了他的手,用力拽着他下楼。
他一个低眉,就看到了两只交握的手,尚若她此时回头,一定能看到他温柔似水的目光。
到了楼下,羚脚步不停,拉开大门,一把推出虞修白,“好了,你可以滚了。”
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,披一身月光,整个人像是涉水而来的神祗,俊脸上仰着碧波荡漾的柔情,涟漪淡淡,看之,令人心驰神往。
羚闭了闭眼,用力稳住妖孽男散发的魅力,重重地关上房门,房内,后背无力地靠在门板上,抬手,呼出一口气喷在掌心,用力闻了闻,已经没了独属于顾少清的味道。
突然有些后悔,不该刷牙的,他的气息,那么的清新好闻,她居然把它弄没了?
要不要再去吻一下虞修白,补充一点?
疯了吧,神经病,一边骂着一边快步上楼。
……
当房门把她隔绝在内,虞修白脸上的笑意似是冰川冻结,慢慢消失无踪,转过身目光犀利地扫向某处。
谭子维从门前的石榴树下走出来,他毫无畏惧地迎过去,挑眉讥笑,“没想到堂堂谭少,有窥人隐私的癖好。”
谭子维目露怒气,“我只不过是想保护羚。”
虞修白意味不明地长长哦了一声,目光里尽是嘲讽,欲不理会谭子维上车离开,他却得寸进尺地高高扬声:“离羚远一点。”
虞修白身形一顿,回过头要笑不笑地盯着谭子维,“据我观察,羚并不喜欢你。”
谭子维仿佛被戳到了痛楚,一脸怒意地上前,竟是想和虞修白动粗的意思,下意识里,觉得虞修白就是个长得好看但实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,谁知还未出手,就被他以鬼魅的速度制住了手臂,被反剪在身后。
“谭先生,人不可貌相,这句话你不懂吗?”虞修白讥嘲扬声,故意用力,弄得谭子维疼的冷汗直冒。
无意中抬头,却看到了站在二楼窗口的羚,她俯视着下面,明明看清了情形,却并未出声阻止。
虞修白若有所觉,一个用力推开他,“还是我奉劝你一句,离羚远一点。”
谭子维羞愤交加,恶狠狠地盯着虞修白,仿佛他一下子成了他的敌人。
虞修白眼神一深,朝头顶上方看一眼,随即上车离去。
等到谭子维再抬头时,窗口已经没了羚的身影,他独自在她的窗户下站着,阴沉着眼,很久才走开。
第二天周一,羚早早起床准备早餐。
张嫂请假三天,这几天都不会来别墅,她一下子忙起来,幸好莫莫已经自己会穿会洗了,省去不少时间。
莫莫下楼时,手里费力地拿着一件衣服。
羚摆好早餐,抬眼一看,问她拿的什么,她得意洋洋地展开,“给妈妈穿的裙子。”
羚接过一看,还真的是她的裙子。
一件缀满白珍珠的黑色蕾-丝长裙,做工精致细腻,看起来高贵典雅。
“妈妈快换上。”莫莫催促。
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装,禁不住莫莫的执拗,便拿了黑裙到衣帽间换上,出来时,莫莫兴高采烈地拍手,“妈妈好美,妈妈要一整天都美美的。”
羚微笑,牵住莫莫的小手,带她坐到餐桌边吃早餐,莫莫一边吃一边问昨晚虞叔叔去哪了,羚轻描淡写地回着。
在给莫莫送去幼儿园后,羚到蓝狮上班,刚走进办公室,宋洛来了,怀里还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。
羚讶然看着他,指了指红玫瑰,笑着问:“你送给我的?”
宋洛摇头,“我来时有个花店伙计送来的,说是送给你,我顺便拿了过来。”他说着拿起花里的卡片看了一眼,看到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:虞修白。
“原来是虞先生送给你的。”宋洛扫了一圈,没找到花瓶,正犯愁,邱姐拿着个花瓶走了进来。
他把花插进花瓶里,和邱姐都说一下子让生硬的办公室温软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