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羡慕顾哥,得此一人。
而自己呢?在顾宝贝心里算什么?更多时候,他只觉得自己是她的一个工具,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死,从来都说女人是男人的泄-欲工具,却不想在他这儿,似乎是颠倒了。
……
各怀神思地失神,耳边忽地响起了说话声,两人倏地回神,一同去看,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和那名肇事司机提着蔬菜一起走了进来。
夫妻俩看见来人,俱都愣了一下,妻子去看丈夫,丈夫立即问他们站在他家院子做什么,羚上前,“你们好,我是被你撞的那位老先生的女儿,今天来是有事……”
羚的话还未说完,肇事司机蛮横地挥了挥手,“该说的我都在派出所说了,我会承担法律责任,你们有什么问题去派出所问,别来我家。”
羚深吸一口气,平心静气的说:“我们已经知道你是受雇于人,你是故意撞我爸爸的,事成之后,你会得到五十万佣金,你知道这是谋杀,是犯罪吗?”
夫妻俩的神色一下子僵硬苍白起来,妻子明显胆小,一副六神无主地盯着肇事司机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肇事司机反应过来,仍旧蛮横地说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是酒驾,我知道自己犯了交通法,你们想要告我就去告,别来我家胡说八道。”
羚皱眉,“昨天晚上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,你拿了人家五十万,那个人就是谭子维,对不对?”
肇事司机不耐烦起来,挥手推搡着,要他们赶紧离开,嘴里嚷嚷着根本不认识什么谭子维。
皇觉隔开肇事司机,冷着脸说:“犯法会有牢狱之灾,就算你人之将死不在乎,但你儿子不会感到替你丢人吗?他以后做人,也会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这话,一下子戳到了做父母的心坎上。做妻子的,犹犹豫豫地看向肇事司机,奈何肇事司机一愣之后,态度丝毫不变,冷着脸撵他们快走。
结果,两人毫无所获。
离开时,暮霭沉沉,黑幕降临,已经到了晚上。
驱车回医院的路上,两人都很沉默,羚不放弃的说:“我明天还会再去,我就不信没法让他开口说出内幕。”
皇觉点了点头,“好,我会跟你一起去。”
回到医院,大家都在,顾宝贝跑回皇觉身边,问他去哪了,皇觉不说,顾宝贝又去问羚,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以顾宝贝的脾气,如果让她知道真相,还不得炸天?既然皇觉不说,她也不想让她知道。
见两人缄口不语,顾宝贝不屑的撅了撅嘴,“不说就不说,谁稀罕。”
在医院待了片刻,顾妈坚持独自留下,其他人各自回家,虞修白驱车送羚和莫莫回家,路上莫莫就一叠声喊饿,要去吃肯德基。
羚不同意,虞修白却是自顾自把车停在了一家肯德基的附近,而后带着莫莫去,莫莫高兴的蹦蹦跳跳,牵着他的手就飞奔而去。
他回头,睨一眼不情不愿下车的她,“你不同意,就在车里待着。”
羚瞪了他一眼,眼下顾爸重病卧床休养,顾宝贝又靠不住,全家都指着她管理公司呢,陪莫莫的时间骤减,她怎么可能干坐在车上不和她一起?
他分明洞穿了她的心思,才轻而易举点中她的心事。
走进人声鼎沸的肯德基,好不容易在二楼找到了位置,三个人围坐在一起,虞修白带着莫莫去点餐,羚坐在座位上发呆。
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传了出来,拿出一看,竟是谭子维的来电。
走到安静的洗手间内,平声静气地接通,两人都不急着说话,耳边一片安静,一会儿后,谭子维开口:“羚,我想你了,你搬回来吧。”
羚嗤笑,“抱歉,在恒大帝景的日子,实在不那么美好。”
谭子维静了好长时间,才压抑地开口:“四年了,这四年里我对你是真心的,对莫莫也是真心的,为什么虞修白一出现,你们就全都不要我了,凭什么?”
羚咬牙,“跟虞修白无关。”
谭子维讥笑,“怎么没关?他长得好看,尤其是那双眼,跟你前夫一模一样,你不知道自己看着他时,是什么样的眼神吗?”
“什么前夫?顾少清一直是我丈夫,谭子维,你说话请注意措辞。”
谭子维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说:“听说你出任顾氏总经理,恭喜你。”
羚皱眉,“谭子维,我会查清顾爸被撞一事,你怕不怕?”
无意中抬头,看到镜子里赫然出现了谭子维,羚吃了一惊,回头,看到谭子维缓缓收了手机,他要笑不笑地盯着自己,有恃无恐地开口:“陶羚,说话请注意措辞,没有真凭实据,千万别乱说话。”
他倾身,气息几乎喷到羚的脸上,羚皱着眉,满脸不悦。
“你说,我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种局面?”他语气一改,无限惆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