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的。”羚郑重承诺。
虞修清给予她信任的一抹笑,目光上挑,望向悠远的天空。
两人站了没一会,虞修清便去客房休息了,羚先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,而后又去煮了牛奶端到书房,她进去时,虞修白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架上翻一本书。
单单一个背影,就透出俊雅迷人的气质,只需一眼,心湖偏犹如投入一颗石子,泛出阵阵涟漪。
听见脚步声,他合上书放到书架上,缓缓转过身来。
周围很静。
喧闹的城市,顽皮的孩子,所有的纷纷扰扰,在他们眼神交汇的这一刻,都慢慢淡去。
她上前把咖啡放在桌子上,静静开口:“给你的,趁热喝。”
他的目光没有移开,却是准确地拿起杯子一口喝掉杯中的牛奶,看到他仰头时滚动的喉结,她莫名其妙转开脸,居然感觉脸上一片热辣。
“喝完了。”他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,她回神,急忙欲伸手拿过杯子离开,可手却被他忽然抓住。
还未来得及反应,整个人被他纳入怀里,他的气息瞬间笼罩住她,一阵眩晕兜头袭来。
“虞修白,你……”话还未说出口,唇即被封住,慢慢的,她的双臂软下来,改成抱住了他的腰。
书房的温度一下子节节攀升,当他把她抱到书桌上时,她抗拒地推他,他不理会,掀起她的衣服,不管不顾地索取。
羚紧紧地蹙着眉头,咬着舌尖儿,心惊胆颤地偏头看着被挤的就要掉下去的杯子,不由自主缩小自己,他便跟着发了狂,愈加用力地折腾她。
……
翌日,羚起了个大早,为全家人做了早餐,照顾到虞致志的口味,特意做了三明治。
早餐,吃的还算顺利平静。
虞修清明天就走,今天决定去游览一番,虞致志特意请假陪她,莫莫和咚咚则由司机送去上学。
大家陆续离开后,羚和虞修白落在最后。
羚打车离开,虞修白站在路边陪她,当她上车时,他站在一旁,定定地看着车内的她,“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出租车走远了,后视镜里,虞修白的身影越来越小,越来越模糊。
虞家那边明明给他压力了,可他对她绝口不提,所有的压力默默地扛在自己的肩上。
虞修清说的一点没错,有这样的好男人,一辈子还奢求什么?
要说有,那也是倾尽一切力量和他长相厮守。
心里纷乱地想着,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,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乔逸帆的病房,却在走廊上就发现了异样。
门口站着的保镖怎么没了?
难道突然撤了?
正自狐疑,脚步不停地来到病房前,拧开把手进去,“乔逸帆,我来了。”
调整呼吸,努力欢快地扬声,目光像往常一般看向病床,却在下一秒,猛地怔住。
病床上,空空如也。
哪有乔逸帆的身影?
第一反应是她走错病房了,她退出来,仔细地看了看楼层,难道她走错了?
往楼梯口跑,下到底下一层,来到同一个位置的病房,病房里有人,见到陌生的闯入者,不悦地呵斥,她连忙道歉,退了出去。
而后往上爬,找到同一个位置的房间,却不是病房,上面标着档案室。
她呆住了。
立即返身回到原来的房间,走进去,迟疑地来到附设的套间里,衣橱里还有她留下来的衣服,卫浴间里还有她用的洗漱用品。
熟悉的一切,无声地告诉她,没有错,就是这间病房。
可是乔逸帆呢?
他去了哪里?
怎么突然不见了?
来到病床边,呆愣了好长一会儿才想到给杨荷打电话,电话很久才接通,她立即就问:“杨荷,乔逸帆呢?”
杨荷静了片刻,答:“病房的抽屉里有一张纸,是四爷留给你的话,你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羚立刻去拉抽屉,果然在第一格就看到了中间铺着一张纸,立刻拿出来,上面写着:
亲爱的羚,我没有失忆,真是抱歉。
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,尤其是你的声音,你的触摸,你的陪伴……只要是你,就会让我感觉舒服,感觉幸福。
我想,这辈子就这样躺着,有你陪着也就足够了。
可是,你终究爱的是虞修白,更无法放得下自己的孩子,看着你痛苦,我也难受,我想如果我死了,你就能解脱就能回去和虞修白团聚。
我真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可是,你们说我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女儿,是我和你的孩子。
我不能丢下她不管,我要活过来,好好抚养她……
你自由了,你去找你的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