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羚小姐,你是否愿意嫁给虞修白先生作为他的妻子?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,贫穷或是富有,健康或疾病,快乐或忧愁,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,对他忠诚,直到永远吗?”
陶羚:“我愿意。”
牧师:“虞修白先生和陶羚小姐,请你们面向对方,握住对方的双手,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。”
按照程序,应该是牧师引导新郎新娘复述誓言,谁知虞修白不等牧师开口,便兀自说:“我虞修白全心全意娶陶羚做我的妻子,无论是顺境或逆境,富裕或贫穷,健康或疾病,快乐或忧愁,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,我将努力去理解你,完完全全信任你。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,互为彼此的一部分,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,去分享我们的幸福,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,度过今生。”
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,一字一句,浓情蜜意,尽在其中,她感动的泪光盈盈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们,又是大喜之日,她绝对不能哭,轻轻眨眼,眼底的泪水瞬然不见了,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人,一脸痴痴。
“陶羚小姐,请说你的誓词。”牧师见新娘目不转睛地盯着新郎官看,俨然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果然,羚啊了一声回神,众目睽睽之下,心里一急,完全不知道怎么重复虞修白刚刚的誓词,焦急中,脱口而出:“我爱虞修白,无论生老病死,我都听他的。”
“噗……”周围人响起了忍俊不禁的笑声,就连牧师,都忍不住露出好笑的表情。
羚窘极了,下意识去看虞修白,虞修白对她露出一抹宠溺又无可奈何的微笑,身子前倾,顺势吻了她的唇。
“啊呜,法式热吻法式热吻……”顾宝贝在台子下高喊,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。
虞修白款款深情的礼节性一吻,而后牵着羚的手,接受众人的祝福,也成功给羚解围了。
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,一切早已安排妥当。
虞修白牵着羚到处敬酒,来到苏橙面前时,孟向南和徐长风莫名其妙紧跟了过来,一边一个站在苏橙边上。
苏橙没好气地一扭腰避开两人,笑着朝虞修白和羚举起香槟,“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。”
虞修白爽快地喝干了杯中酒,“谢谢。”
羚高兴,也欲喝酒,但每次都被虞修白代喝,半个小时后,羚不干了,趁着空闲瞪他,“你这样喝会醉的。”
虞修白一脸熏熏然,望着羚,语气拉得老长:“我今儿个高兴。”
羚脸色一动,她也很高兴呀,可是……
“就算高兴,也用不着替我喝酒,我自己能喝。”虽然没什么酒量,但人逢喜事精神爽,她最起码也能喝到他的三分之一,哪能全让他一个人喝?
虞修白望着她,墨黑色的眼底眸光流转,映着阳光,熠熠生辉,他伏到她的耳边,低声说:“你不是还处于生理期吗?我是怕你肚子痛。”
闻言,羚心里一悸,抬眸,直勾勾地看着英俊无边的虞修白,虞修白秀雅的眉目一挑,安静关切地注视着她。
心底,涌出阵阵暖流,羚用力握了握他的手,“虞修白,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虞修白淡笑,“我知道,你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我了。”
“不,你可能还不了解,我恨不能把心脏都掏出来给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爱。”
虞修白瞅着她,眼底泛着精明的暗芒,大手微微用力,搂住了羚的腰,“不行,你的生,你的死,都由我说了算,我不准你说这种话。”
他倒会行使权力,轻而易举把羚的誓言搬了出来,羚也只是笑笑,真的是把自己一切都托付给了他。
“羚,过去扔花了。”虞修清过来喊她,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中,走向人群,有人把花递给羚,羚看了看鲜艳欲滴的红玫瑰,朝着一众单身男女微笑。
目光游移,找到站立一旁的顾宝贝,示意她过去,她却微微摇头,再去看苏橙,示意她过去抢花,她也不肯去。
羚急了,走过去分别问,顾宝贝却说:“我已经结过婚了。”
“可你现在单身。”羚是真心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开始,可是顾宝贝执意不肯,她只得作罢。
再去问苏橙,“你是名副其实的单身,怎么也不想抢花?”
苏橙脸色一僵,很多人都看着她们,她有点不好意思,咬了咬牙,凑近她伏在她的耳边用气流说:“我怀孕了,不想抢。”
羚一噎,目露不可思议之光,苏橙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淡定亲爱的,这件事是秘密,你是第一个知道的,别让人看出端倪。快去抛花,记得扔给申综昊学长。”
苏橙稍稍一推,就把羚推回了单身男女的中心,羚回头瞪了一眼苏橙,眼底写着过几天再审问你的意思,而后敛了神色,笑着让大家准备好,寻找一下申综昊学长站着的位置,真的朝他抛了过去。
身后,响起一阵哄抢声。
在这笑声中,羚无意中抬眼四顾,却忽地看到婚礼外围相隔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,两个应该不在受邀嘉宾内的人。
她忍不住提起婚纱朝着他们走去,一步一步,距离越来越近,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变快。
“柔柔~”
“乔四爷~”
陶柔穿着罂粟花一般的红色长裙,飘逸婀娜,对走到自己面前的羚露出一抹勉强讽刺的微笑,“姐姐,祝你新婚快乐!”
看到陶柔,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姐妹俩曾经相亲相爱,也曾视如仇敌,如今事过境迁,她轻轻的一句新婚快乐,并不带一丝真心实意的祝福之意,可见,她并未真正释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