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身子埋进柔软被褥,她对程臻付出了那么多年,心不痛是假,但是良好的教养,做不到竭里撕底疯狂。
一夜无眠。
东方破晓,天色朦胧,顾唯一将自己的衣服,生活用品都丢进行李箱。
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,她实在忍受不了程臻带给她的伤害,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,也做不到冰释前嫌。
当她拖着行李箱出卧室出来。
男人依旧穿着昨天那套衣服,淡蓝色衬衫,黑色长裤,曲腿蜷缩在沙发上,整个人显得颓废。
而她心里说不出的平静。
连她都觉得诧异,那么多年感情,经过一夜的沉寂可以这般释怀。
原来没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。
轱辘滚动地面的声音,惊醒了沙发上的人。
程臻睁开眼睛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向门外走,当下脸色大变,也不顾上形象,狼狈起身,或许是太过着急一下子磕到茶几上。
不锈钢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唯一……”
顾唯一看到所撞之处,瞳眸骤然紧缩,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攥成拳。
程臻膝盖原本为她受过伤,平时无异,受到撞击会犯痛症。
此刻程臻疼的脸色苍白,他拦在顾唯一的身前,盯着她手里的箱子有怒有慌,“唯一,你这是要去哪?”
“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应该表达的够清楚。”
两人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