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季梓鸣用稚气的嗓音道,“染染喜欢缠着哥哥,你生个小妹妹,让她缠着我啊,这样才比较公平!”
“染染妹妹不喜欢你吗?”顾唯一有些困惑的问,自己这个儿子如此活泼,人际关系一直都比轩轩要好。
小脸迅速变的很纠结,最后开口道,“我估计染染也想跟哥哥生宝宝!因为她经常偷亲他。”
对于早上的事情,季梓鸣一直都有些懵懂状态,回到房间就追着季明轩问关于刚才那个事情,为什么妈妈被打了一顿,就出来小弟--弟小妹妹了,季明轩被他问的不耐烦,就说了一句,那不是被打的,那是爸爸亲的!
然后他的认知就是亲了就能够生宝宝,所以才会说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话语。
顾唯一刚喝进嘴巴里的牛奶还没咽下去,被他这话呛的猛烈咳嗽起来。
几乎在她这样的同时,一只温热的手掌就覆盖在她的后背,轻而有节奏的拍着,“慢点。”
看着她因为咳嗽而满脸通红,抑制不住的心疼,黑眸看了一眼季梓鸣,冷硬道,“吃饭,食不言寝不语,爷爷教你的忘记了吗?”
小嘴撇了撇,低头乖乖的吃饭!
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?视线小心的看向身侧的老哥,只瞧着他耳朵边都红了……
顾唯一好不容易缓和下来,脸上又挂上一抹忧愁,这可如何是好。
一个儿子高智商聪明,一个虽然不笨,但是……嗯……有些事情口无遮拦的太呆萌,能把他给哽死。
看来她有必要抽个时间,好好给他科普一下。
用完早餐,送两个孩子上学,之后她就跟着季耀北去了公司,刚到了顶楼,季耀北让她先去办公司,他要是会议室拿个文件。
推开办公室的门,她走到办公室中间的沙发刚坐下,随后就看陈深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看到办公室里的女人,陈深有些意外,“太太。”
顾唯一点点头,“陈特助这么一大早有什么急事?”
一般能够让陈特助这样比较沉稳的的人露出焦灼之色,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小事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他有些犹豫。
“耀北去会议室去拿文件了,等会就会过来,有什么话你就说,难道连我都不能知道?”
陈深冷汗津津,踟蹰开口,“是关于苏漾小姐的事……”
“她又怎么了?”顾唯一漫不经心的问。
“本来自杀抢救过来了,昨天夜里,趁着护士不注意,跑了出去,第二天医生查房没看到她,随后发现她晕倒在医院的后花园,现在在一直昏迷不醒,医生说很可能救治不过来……”
杏眸微凝,“你先去忙,等他过来我会告诉他。”
“是。”陈深应声退了出去。
等办公室的门关上,顾唯一从沙发上起来,缓缓的走到落地窗前,想到陈深说的话,秀眉微拧,难道苏漾是真的想死?
到底奥克兰的生活有多难以接受,她就寻死了?
唇角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!
最后化为一抹淡淡的平静。
不管苏漾现在是如何,她竟然都升起不起一丝同情,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对于自己做出的事情,或者潜意识认为,她又是在行苦肉计,只是这一次是想拿命作赌?
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,男人修长的身影才出现在办公室里,推开办公室的门,就看到女人坐在旋转倚上,长发垂在脸侧,看着窗外微微有些走神。
季耀北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,单手撑着办公桌上,另外一只手放在椅辈背上,将她包围在自己的胸膛前,垂眸低声问道,“发什么呆?”
“耀北……刚才陈特助来过了。”她轻声开口。
“然后呢?”
“她说苏漾命悬一线,自杀抢救过来了,半夜又作死,在后花园晕了一晚上,被在上查房的护士发现了。”素净淡然的脸蛋仰起,看着他英俊深刻的五官,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变化。
季耀北波澜不惊的说,“只要没死就好。”
眉梢轻挑,“现在在这么不关心她?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宠她的。”
从第一次在美国见面,当时她跟慕语落脚宋锦木得酒店,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原本五官冷峻分男人脸上露出的柔和宠溺!当时,她以为他们在交往,后来才知道不是。
说实话,苏漾现在的处境虽然她同情不起来,但是从陈深第一次说他在自杀,他脸上微妙的波动,她是刻意感受到的。
“以前她是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情,她还比较单纯,但是这么多年,我终究有些看不透她。”
况且他所有的耐心都给她。
伸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,在胸前轻轻的蹭了蹭,“你要是想去看她,我陪你去。”
“我说了不去。”季耀北低声道。
顾唯一闭了闭眼睛,“我知道你其实还是有些牵挂的,更何况她现在生死未卜,万一要是真的死了,去见最后一面也不遗憾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