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国蔚躺在床上,叹了一息,“我以前没跑运输,不做货车司机之前,是在张家开车的。那一会,我就住在张家的佣人房里,是张先生,也就是张泽川爸爸的司机。”
“咦,我们家和张家这么有缘?”何幼霖惊讶道,“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
“都多少年的事情了,给人当佣人,也不是什么光辉事迹,还拿来给你们这些晚辈讲?”何国蔚摇了摇头。
“也对。”何幼霖想了想,就拉着谭少慕离开卧室,让养父休息。
回到客厅里,她把照片放回原位,就没放心上了。
谭少慕自从看见那照片之后,面色明显没有之前轻松,一直郁结着。何母见女婿面色不好,想到女儿晚上就要走了,赶紧打发了小两口回卧室说会体己话。
何幼霖等他进了房,关上门,回头看他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蜗在她的小闺房里,顿时哑然失笑。
谭少慕睨眼,把房间看了一圈,目光嫌弃,“你品味,不敢恭维。”
何幼霖看了看,典型的小女孩住的,有点花俏,东西杂多,其他也没觉得多差劲。抗议道,“我这是住人的房子,不能和你那样板房比。”
“不是我那,是我们那。”他走到小书架前面,顺手抽了几本书。有高中的课本,上面摘抄着工整的笔记,一看就不是她写的。心里顿时有些不爽。
他完全可以想象,学习出色的江淮在这里给她辅导功课的场景。
放回去,再换一本课外书。
何幼霖就在屋内收拾东西。上次她为了找江淮舅舅的住址,回来翻日记本把这里弄的有点乱。何母一直没进过她屋,自然不会收拾。
她收拾着,猛然发现他那边好友没动静了。连忙转身看了他一眼,就看见他捧着一本书,蹙眉专注地看着某一天半天,没翻动。
她好奇自己在那里写了什么,就走过去。谁知,她还没靠近,谭少慕就已经啪的合上书页,阴测测地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以白云为戒指晚霞为嫁衣,你拥我入怀,我依偎在你的臂弯里。天与地举办了一场爱情的盛宴。我离你,是吸气与呼气的距离。蓝蓝天作锦衿。青青山为枕头。你与我共眠。”谭少慕深情款款的念着,目光却有种一种嫉妒的火焰。
何幼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,佩服他的过目不忘。因为这个诗,是她参加学校诗歌比赛写的。如果没记错,最后还有一笔,致亲爱的江淮,愿岁月不老,你我长伴。
那时候,她情窦初开,自然是怎么肉麻怎么来。现在,他又是吃哪门子的醋啊?
然而,她再是有理,但看着步步逼近的谭少慕,依旧十分气弱,不敢吭气,最后退无可退,绊倒后,仰躺在床上。她撑着手肘,要起来,谭少慕已经压了过来。
她试图说些什么,他却抬手轻揉了她的头发,“你什么都别说。你越解释,我越嫉妒。”
嫉妒江淮,参与了他所不知道的她的过去。
何幼霖愣了愣,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在吃醋,却没想过他会这么坦然承认这一点。
她抬手,揽住他的腰身,看着他纯黑的眼眸映着光火,轻轻碰触了他的眼角,“我不解释,我只想说,我爱你。只爱你一个。”
她声音软柔细腻,温热的脸颊摩擦着他的耳廓,微微的瘙痒,让谭少慕瞬间心猿意马起来。
他按住她的肩膀,低头吻了下来,微凉的唇上带着瓜果的香气。他吸,吮着她柔软又温热的唇,抵开她的牙关,扫荡着。
他每一次舌尖一扫,都引得她不自觉的颤抖。她乖乖地仰着头承受一切,最后又被他带的,不自觉的回应一切。原本放在两侧的手,缓缓勾住他的脖子。
他张嘴,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舌尖。
她的脑子一片空白,所有的举动都是本能。她拥抱着他,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。
他抬头,声音性感,“你一走就是两个月,你是打算先预支给我一点,还是回来补上?”
何幼霖原本被弄的浑身娇无力,此刻一听这话,理智瞬间回笼,紧张道,“飞机……”
“没事,我很快的。来得及。”他声线骤然压低,覆在她耳边,“给我……好不好,嗯?”
很快?依照从前的经理,这句话可信度不高。
但他可以带着魅惑的声音,让何幼霖耳朵一麻。她默默咬唇,想到一别两个月,确实有些……
他的大手捂住她的眼,她呜咽一声,没来得及挣扎,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,带着强烈的目的性。
何幼霖被他按着,亲了好一会。只觉得她的身体也隐隐有所期待。然后,她的衣服和理智就被层层剥落……
窗外,黄昏日落,照应着一室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