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昕媛或许冷酷,但也有她的骄傲,最终没有真让那些男人来碰何幼霖。
她问到了密码,亲自将何幼霖的裤子和衣服脱下。还很仁慈地顺手给何幼霖套了件睡裙遮羞。
然后,她让事先安排好的女人进屋,穿上何幼霖的衣服,带着何幼霖的包包,手机,卡,离开了别墅。
何幼霖躺在床上,看着那个发型,身形都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女人,心中最后那么一点希望的火花都灭了。
白昕媛离去的背影,像是一把利剑插在她的心脏上。心在滴血,慢慢凝固结痂。
偌大的别墅,就只有她一个被困住屋内,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。
白昕媛为了掩人耳目,甚至连看守她的人,或是送饭的人都没有安排。
而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别墅里,用输营养液的办法维持着她的生命迹象。营养液里或许还有什么催眠的成分。她整日里躺在床上四肢无力,头脑昏花。
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,她根本没办法去思考自己的逃跑计划,或是求助的可能……
直到第三天,白昕媛终于再次出现在别墅。
她穿着一身名牌,珠光宝气地走到何幼霖的床边,在闻到一股恶臭味后,看着肮脏的被褥,目光带着嫌弃,“何幼霖,你可真可怜。失踪了三天,像个垃圾一样生活在这里,却只有你哥给你打过电话。平日里,那些围着你打转的男人都忘记了你的存在。啧啧啧。你猜猜,慕哥哥这几天在干嘛?”
“你把我困在这里,我怎么知道?”何幼霖看着白昕媛,无奈地笑道。
“慕哥哥虽然现在虽然是最大的股东,但是,谭江淮刚刚上位,如果没有抓到他什么错处,慕哥哥也没办法立即召开董事会。而且,谭江淮也不傻。他知道慕哥哥从你那得了股份,也在暗地里筹划,拉拢更多的支持者。这两个男人,现在斗得如火如荼,根本没人在意你的去向。
而我上次在股东大会上帮助谭江淮,已经拿回了那些不利于我的证据。现在和谭江淮已经一拍两散。我和慕哥哥解释了我的苦衷,慕哥哥自然是原谅我的。我会帮慕哥哥夺回属于他的公司。你听见这个消息,应该走的时候也安心些了吧?”
“他这么快就原谅你了?”何幼霖听到这里,浑身都忍不住抽搐。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,身体极度的冷,说话都有气无力。
白昕媛高抬眉毛,傲慢地站在门口,脸上全是得意之色,“我早说过,慕哥哥他是喜欢我的。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罢了。一个这么无条件的相信我,包容我的男人,就算不爱我,我这辈子都认定了他。”
不得不说,这句话说对了。
一个男人真的这么对待一个女人,就算与爱情无关,也足以让很多人动容了。
白昕媛会做出这么多事情,谭少慕要负一半的责任!
何幼霖娥眉微蹙,疲惫地躺在床上,脸上一脸受打击的颓然。
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气,我无比凄凉地笑道,“你现在出现在这里,是准备动手了吗?”
白昕媛的心狠,她从不怀疑。从被抓来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。
若是当初的白昕媛,还只是一个会因为删除她救命短信,害她被绑架而感到惶恐内疚的人。现在的白昕媛,在经历了杀害沈月珊后,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无邪的千金小姐。
“没错。”说完,白昕媛拍了拍手,从门外冲进来两个西装男人,正是在汽车站劫持何幼霖的那两个人。
她对他们说,“把她带走,这里收拾干净。不要留下一丝把柄!”
话音刚落,一个男人拔掉何幼霖的输液针,收拾现场,一个男人迅速地解开捆绑何幼霖四肢的绳索。
何幼霖虚弱的坐不起身,更遑论逃跑了。一个西装男在处理别墅内不应该出现的物品时,另一个男人扶起她,刚要拿绳索继续绑着她,就被何幼霖猛推向床边的白昕媛。
白昕媛尖叫一声,另一个保镖赶紧接住她的身体。
何幼霖趁乱,一鼓作气地跑了出去。
她推开别墅的大门,闻到久违的自由气息,还来不及开心,一个闷棍已经敲在她的背后。
她整个人从屋子里摔倒出去,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小肚子,弓着背,脸先着地,牙齿磕破了嘴皮子。
她双肘撑地,要爬起来,一把尖刀已经刺入了她的后腰之处。
“何幼霖,你上次捅我大腿这一刀,我先还了。利息,今晚上慢慢算!”
这是在失去意识之前,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。
……
张泽川忧心忡忡的挂上电话。
三天了,整整三天没有打通过泽霖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