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就在我愣神的当口,余伯年已经反应迅速的退开两步拉开了我们彼此间的距离。就这么撞一下,眉头就嫌弃的皱成了沟壑,脸色也难看得紧,该不会真有洁癖吧?
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之际,余伯年却先一步面无表情的朝我点点头,然后一言不发的错身而过,大步流星的转眼就消失在了视线中。
这个男人……
我之前究竟是怎么看出他温文儒雅绅士有礼的?果然是眼睛给屎糊了!
饶是我脾气再好,被嫌弃成这样,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安小姐,钟律师就在里面,您请进。”领我过来的前台小妹说着,抬手敲了敲门,就帮忙把门给推开了,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我收起刚才被余伯年郁闷到的不爽情绪,深吸口气冲前台小妹点点头,这才面带微笑的进了钟鸣的办公室。
“安小姐是吧,请坐。”
我一进去,钟鸣就站起身来,对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摆了个请坐的手势。
这人看着年纪和余伯年相仿,也是身高腿长的大帅哥一枚,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,配一副细边眼镜,看起来很有种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的感觉。咳咳,不是我恶意诋毁,实在是这人一双眼睛罩着玻璃镜片都挡不住碎点星钻般的精光,嘴角的笑容就像用尺子精准测量过似的恰到好处,怎么看怎么狐狸,但实际上也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,那是跟余伯年不同的气质,却同样俊逸卓然。
“钟律师你好。”我问了声好,这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
接下来的时间,我们没有多余的废话闲扯,几乎是在钟鸣的带动下,很快就切入了正题,我把我和肖一程的事情,事无巨细的跟他说了一遍,没有隐瞒。我虽然没打过官司,却也知道,要真上了法庭,任何一个细节的遗漏,都有可能造成败诉这样不可磨灭的后果,我既然选择了找律师,那么就应该做到相信律师,况且,我这场婚姻,除了叙述起来某些细节有些难为情,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。
“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,你的意思是,先协议离婚,你净身出户,如果对方不同意,再起诉离婚,是这样吗?”钟鸣沉吟片刻后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