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伯年没有坐,而是在屋子里走走看看起来。我吃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,便拿着抹布一脸懵逼的跟着他转。
“余先生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转了一会儿,我忍不住问道。
余伯年这才停下来,转身看我,“确认一下,你是不是真的跑路了。”
我一阵无语,顿了顿才问,“那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你来租房的时候,我刚好开车经过这边去办事,看到的。”余伯年道。
“那也不可能连我租的几楼几号门都知道吧?”我才不信,不过,余伯年会知道,难道是跟踪我?
“哦。”余伯年语气淡淡,“我去找中介问的。”
“不是吧,你问他们就漏底?还有没有基本的职业道德啊?这要是个为非作歹不安好心的,那我人身安全岂不……”眼看余伯年目露不善,我忙止住话头,但还是愤愤,“明天我非得去问问他们!”
“不怪他们。”余伯年却道。
我不解的看着他。
他也看着我,“是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什么?”我问道。
“你猜。”余伯年却突然挑眉来了一句。
我……真是恨死这你猜两字了,不带这样的!
可是余伯年不说,我也没办法,只得把好奇吞回肚子里,和他干瞪眼。
“你不去收拾,晚上睡哪儿?”余伯年环顾四周后问。
“随便吧。”我看了看道,“都这么晚了,懒得折腾,一会儿把沙发掸下灰尘,就凑合一晚上先。”早上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没什么了。
余伯年听了眉心嫌弃一皱,“真看不出来,你是这么邋遢。”顿了顿又问道,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?”
“明……”刚说了一个字,我就想起来明天得上班,然后叹了口气,“明天还要上班,我……只明天晚上收拾吧,今天又是找房又是找工作的奔波了一天,不想折腾。”
“你现在上班,那给嘟嘟做家教的事怎么办?”余伯年忽然问。
“甜品店两班倒的,我早就给店长说好了,上下午到晚上八点的班,上午去给嘟嘟上课。”顿了顿,我还是忍不住问道,“余先生,你真不打算送嘟嘟去幼儿园吗?人都是群居动物,嘟嘟性格本来就不怎么合群,继续这样纵容下去,会更加养成他孤僻性格的,一旦性格被定型,以后想纠正就难了。”
“嘟嘟他,我狠不下心强迫他,慢慢来吧。”余伯年忽然话锋一转,眯眼看着我,“才刚搬出来,就这么急着推卸责任呢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我话没说完,余伯年转身就朝门外走,我以为他生气了,怕他误会,急着追上去解释,结果刚跟着追出门,他就快手关灯,反手把门给带上了。
砰的一声,我机械的转头看门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我纳闷儿的看着余伯年,心道还好钥匙我都是随身携带,就算进家门也不会随手乱扔,不然就别想进去了。
“走吧。”余伯年却是瞥我一眼,也不拿手机开电筒照面,转头就朝楼下走。
“啊?”我傻眼儿,这特么什么节奏?
“就你那狗窝能住人?还不快走杵那干嘛,当门神?”黑暗中看不清余伯年的表情,但那张嘴真是毒的特色。
我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开电筒,照着他却没有跟上,“去哪?我这虽然是脏乱了点,但还是能凑合的,不用跟你回去,那什么……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余伯年忽然倒回来,伸手扯了我一把,拉着我就朝楼下去,“我余家门槛高,出来容易进去难。”
“那不是带我回去,你这是要拉我去哪?”我一头雾水,却不抵他力气,被他拉着往楼下走。
“去酒店,开房。”说话间,余伯年已经拉着我下了楼。
我当即就是一默,过了一会儿才无语道,“大哥,你说话能别这么……”
“嗯?”余伯年转头撩我一眼,那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,我顿时就说不下去了。
“我嘴很刁,不是什么都下口的。”余伯年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,“所以,你别想多了,或者,是你自己在肖想我什么?”
我……好想骂人怎么办?真的好想骂人!
“呵呵。”我翻了个白眼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