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怀孕,余伯年本来是想让我辞职在家待产的,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月份海峡你没必要,打算等月份再大点的,倒是网络美工这活儿我决定暂时放下,毕竟怀孕天天对着电脑辐射大不好。
对于我的决定,余伯年倒是没说什么,不过却提出了另一个要求,那就是这两天挑个日子,把结婚证先领,然后着手婚礼的事情。
我之前不肯太快结婚,是因为家庭地位的悬殊心里不踏实,可现在都有孩子了,总不能因为自己那点不安,就让孩子沦为私生子吧,所以这次余伯年提出来,我便没拒绝。除此之外,还有件事让我俩挺不放心的,那就是余念修,这孩子天性敏感,真担心他知道我怀孕会生出我们不再爱他的想法,而我们最不想的,也就是因此伤害到孩子。
“这个事情,要不还是先别给嘟嘟说吧,我怕他接受不了。”犹豫再三,我还是没有直接告诉孩子的勇气。
“我来给他说吧。”余伯年想了想道,“这事儿你就别管了。”
余念修是余伯年的亲侄子,又是他一手带大的,这个的确是他来做工作比较合适。
“好,不过你好好跟他说,小孩儿心思太敏感,我不想他难过,或者觉得我们大家都要遗弃他。”虽然点头答应了,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忐忑的多叮嘱了两句。
余伯年一听却笑了,笑得特别开心。
我满心忐忑了两天,一直担心余伯年跟孩子说了这事儿引起反感,但提心吊胆两天余伯年却压根儿提都没提。这事儿吧,一时间的确是不怎么好说,拖两天倒也没什么,可眼看着我们领证的日子定下来,就选在了三天后,然而余伯年还没跟孩子说,我就有点沉不住气了,偏偏怎么跟余伯年使眼色他都像看不见似的,直接给无视了,可把我着急的,竟然连孕吐症状都减轻了。
虽然一吐起来还是吐得天昏地暗,可当着孩子一紧张,就愣是给压制住了。
“你不是说你去给嘟嘟说吗?这都几天了你怎么都没说呢?”这天夜里,我们洗好并排躺在被窝里的时候,我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。
余伯年伸手把我给抱了过去,“孩子因为上次的事一直心情不大好,再等个两天吧,我尽量在咱们领证之前告诉他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点点头,知道余伯年的为难,让我来,面对这些日子一直情绪低落的余念修,我也难以启齿。
若是平常,就孩子对我们的赞成度看可能接受不难,可现在正是他心情低谷期,这事儿还真没什么把握,感觉稍微一点不对劲都能把孩子给刺激到了。
不过想到余念修现在这样子,我就不禁觉得心疼。
“嘟嘟他……”我斟酌了下才道,“嘟嘟心思太敏感了,而且吧,有时候感觉他思想有点偏激,哎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就是觉得他这样继续下去,会不会影响生长发育。”
其实不合群,孤僻,哪一条拉出来都是大问题,如果只是单单不合群孤僻就算了,偏偏他这过了,这幼儿园倒是适应了,可接下来的小学呢,以后初中呢,人生还很长,孩子这样真的不行,可是我比较不是孩子叔叔,有些话心里打转无数次,真要说,却不好说出口。
我虽然没说出来,但余伯年却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,他叹了口气,“我其实也想过给他找心理医师看看,不过嘟嘟本身很抵触,根本不愿意配合,这事儿也就没成型,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没法强迫孩子做他不想做的事,就先这么着吧,等他大点懂事了,可能就会好了,而且,自从你来后,他其实变了很多,谢谢你小然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睡吧,我会找机会给嘟嘟好好说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余伯年拉了拉被子,将我俩都裹得更严实一些。
我却伸手把被子往下推了推,结果我刚推开一点,余伯年就又给拉了上来。
“哎,你干嘛?”我又给推下去,还把脚也露被子外面,“这马上就快六月份,天气都热了,你还捂着,不嫌热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