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苏云彩的挑拨离间,如果不是苏云彩的搞乱,他也不会理智失控而重伤了风少灵,误杀了自己的骨肉……
因为苏云彩,他差点就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,该死的苏云彩即使死上千万遍也赔不回他逝去的孩子!
“苏云彩,现在朕不会杀你,咱们的帐到最后朕会一次与你算清楚!”傲君烈松开扣住苏云彩的手,站起来沉声唤道:“来人,将她关押到地下的大牢里,用重铁将她锁在架子上,点她的哑穴不准让她发出一丝声音!”
虽然现在还不能杀掉苏云彩,但是他也不会让她好过。
他会一直折磨她直到她再无用途死去的那天!!
到时候他就用她的血,血祭他逝去的皇儿!
“遵命!”守在侧殿外的护卫军领命进来,面无表情地架起跪在地上的苏云彩,丝毫不把她当成皇后来看待。
能够成为傲君烈的部下必要的条件就是必须只向他一人效应忠心。
臣服于他只能听从他一人的命令,无论是任何命令都必须服从。
所以即使是将皇后关押到地下大牢如此荒唐不可思议之事,护卫军们依然面不改色服从执行傲君烈下达的命令。
“呵呵呵……你根本就是死心疯,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,你还这样庇护她,痴爱她……她是你的弱点,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手上的!”苏云彩被护卫军架起来,突然仰头冷笑讽刺傲君烈对苏雪烟的痴迷。
苏云彩冷然的笑声由近直远,最后渐渐消失听不见了。
侧殿里就只剩下傲君烈一个人了,黑暗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,唯有炯亮的黑瞳有点黯然失神。
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他嘴中溢出。
傲君烈回到内殿时,紫鸢正为苏雪烟擦拭着被血染红的身子。
绵巾换了好几条,热水也换了好几盆才将苏雪烟身上的血迹完全擦拭干净,小脸浮出一丝疲惫,放下手中的绵巾。
她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正笔直走过来的傲君烈,木然道:“参见傲皇。”
“你是谁?”傲君烈走到紫鸢面前,眼眸一眯锐光乍现,审视着紫鸢平凡的脸蛋质问道。
风少灵身边的丫鬟竟然会武功,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出来。
若非昨天她急于要救风少灵,使出武功,或许自己还会一直被蒙在鼓中!
不过既然能将自身的内力掩饰得如此完美,她究竟是谁?
“丫鬟灵鸢。”紫鸢抬头美眸直直地看向傲君烈,继续木然的说道。
傲君烈识破她了吗?察觉出她的身份了吗?
小姐醒来知道自己如此鲁莽行事一定会责怪她一顿,但是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没办法,难不成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姐死吗?
“区区一个丫鬟武功竟有如此了得的武功?你不说也罢,朕也没兴趣要听。”意外的,傲君烈竟然没有再质问下去,反而是放过紫鸢一马。
他掠过紫鸢走到床侧旁看了依旧沉睡的苏雪烟一眼,接着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黑色的披肩套在苏雪烟缠满纱布的身上。
小心翼翼地抱起她,刻意放轻步伐走出一片狼藉的内殿。
雪涟殿的环境太差了,位置偏远阴气湿重,绝不是养伤疗病的好地方,还是摆驾回去永烈殿吧!
……
永烈殿的内殿里。
苏雪烟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天了,却依然没有醒过来来的迹象。
背部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发作着导致低烧迟迟不退,急得傲君烈快要发疯了,天天叫御医来为苏雪烟看诊针灸,却依然不见苏雪烟醒过来。
最后傲君烈火大了,干脆下旨让太医院所有医术精湛的老御医日夜轮班,守候在永烈殿外面随时候命。
苏雪烟后背的伤口幅度太大了,又反反复复裂开发作,一时半刻难以愈合,经常痛得在床褥见翻滚低低呜咽,却依然醒不过来,混混沌沌地昏迷着。
傲君烈几乎寸步不离的一直守在她身边,看见她难受得香汗淋漓绯红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,心疼不舍之余,更恨自己下手太狠才会弄得她如此难受。
怕苏雪烟经常翻身会再次让后背的伤口裂开,大多时候傲君烈都会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到床榻上,让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