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瑶却像是深深的受了重大的打击。
她颤抖着,颤栗着,看着盛锦年,在他厌恶的眼神中,自己好像是最低贱的东西一样,让人恶心。
这样的眼神,瞬间让薛瑶忍不住了。
她本来已经没有了什么遮羞的东西,如今,被盛锦年全都拆穿,盛锦年已经变的歇斯底里。
“你凭什么?盛锦年,你凭什么?我恶心?我这么漂亮,这么优秀,那么多男人喜欢我,那么多男人为我倾倒,盛锦年,我爱你,是看得起你。你为什么不爱我?为什么?我为你做了那么多,你到底为什么?”
盛锦年黑眸微眯,看着难堪的薛瑶。
什么都不说,他只抬头,看了眼楼上。
而此时,盛老爷子却站在楼上。
薛瑶顺着他的目光,往上看去,瞬间,薛瑶整个人,僵在了原地,
而盛锦年却是什么都没说,转身离开了。
盛家老宅里,再发生什么,他根本不在乎。
如果老爷子不做什么,他也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的。
晚上,盛锦年跟谭瑜之坦白,并没有隐瞒。
不过,关于薛瑶说的那些歇斯底里的话,他可并没有说出来。
“老爷子的性子我很了解,对于那个老来子,有多疼爱,知道真相之后,就有多厌恶的。”
谭瑜之挑眉,“你的样子,好像是很早就知道薛瑶跟比人偷晴的事情?”
盛锦年沉默了下,才回答,“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拆穿?那好歹是你爸爸吧?让他这么戴颜色的帽子,你竟然不说?”
盛锦年淡漠的回答,“这是老头子自己的选择,他心里该有数,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货色,既然他都不介意,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啧。”
谭瑜之啧了声,也不多说什么了。
反正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谭瑜之也不管了,薛瑶什么样子,都无所谓,毕竟是自作自受。
没多久,盛锦年告诉谭瑜之,薛瑶带着孩子离开了盛家,盛老爷子住院了,身体似乎不太好,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。
为此,谭瑜之还要去医院看看盛老爷子。
去的那天,盛老爷子对盛锦年这个儿子没有什么好脸色,但是,对谭瑜之,态度还可以。
“瑜之啊,谢谢你来看我。我就是有点精神不好,没有什么大事儿。身体会好的,还要看你跟锦年结婚呢。”
盛老爷子,倒是想的还挺远。
而谭瑜之淡淡一笑,“好的,伯父,您好好养好身体。”
“嗯,好好。孩子,南城的天气习惯吗?吃食习惯吗?不习惯的话,伯父给你找个北城的厨师,这人啊,到外地,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的饭菜味道……”
盛老爷子,这一说,竟然说了很久,似乎并没有打算,说两句就算的意思,拉着谭瑜之,说好多话,甚是喜欢的样子。
而盛锦年坐在一旁,却是等的不耐烦了。
“得了,有话以后再说。”
盛锦年不耐的起身,直接去拉住谭瑜之,带她离开。
盛老爷子却嚷了几声,没有拦住,但是却嘱咐谭瑜之,“瑜之,常来看我啊!”
等两人出了医院,上了车,盛锦年浓眉微蹙。
“哪儿那么多话说?”
“是老爷子在说,我只是在听。”
“有意思吗?”
“还不错。他似乎很孤独,所以,才一直找我聊天。现在,他连老婆都没了,还是被你这个儿子给戳穿,当然,不会待见你,也心里憋着气呢吧。”
“他自作自受。”
盛锦年完全没有任何感情,说起这话来,语气冰冷的很。
谭瑜之有些奇怪。
到两人回到家里之后,盛锦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在谭瑜之以为他就此沉默的时候,突然开口了。
“宝贝,我没有跟你说过,我父母的事情吧?”
谭瑜之惊讶了下,然后走到了盛锦年跟前坐着,盛锦年顺势将她搂住。
这样抱着她,盛锦年放松的一笑,“其实,没有什么多么复杂,不过是开始的两人相爱,最后,却有一个背叛了爱情,而另外一个,抑郁死亡的故事。”
谭瑜之安静的听着,盛锦年轻笑,“老头的孤独,是他自作自受。小时候,我……”
盛锦年想要说什么,但是,却摇了摇头。
“算了,不说了,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盛锦年选择了不说,大概是不想要让自己脆弱的一面,不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暴露他那些软弱。
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事情,谭瑜之不明白,但是却隐约了解到他的意思。
但是,她没有问下去,而是选择沉默,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