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没有说话,许若溪是聪明伶俐的女孩,她极力在维护自己的尊严,也许她早就猜到什么了,可是却没有说出口,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去劝说自己接受新的生活——不爱南景寒的生活。
空气好一会儿都在静默,南音说,“他都已经订婚了,这个时候应该光明正大地在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艳羡,我算什么呢?”
南音觉得自己很绝望,她落水之后九死一生,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尽量让自己活得很开心,掩饰内心的期盼和失落。
一天天过去,南景寒始终没有找来。将近20天的时间过去,他也早就发现自己不在那个别墅,不在那个城市了吧?
他不来,是因为他厌恶她了,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原本的希冀在这个吹着凉风的夜晚和许若溪的一席谈话中销声匿迹,南音落泪无声,哭得很压抑。
许若溪安静地陪着她,不言不语。她知道,南音需要发泄,懂得发泄是一件好事,她憋了太久了。
夜,还长。
许若溪一向起地比较早,她需要去给村里不方便的老人送早饭,这几天南音伤好以后都会和她一起去,今天南音还没有醒,昨夜睡得太晚,她也就没有叫醒南音。
等到她回来最好早饭的时候,南音却还没有醒,许若溪进到房间,喊了一声,“南音,起来吃早饭咯。”
南音没有答应,眉头却是皱的紧紧的,许若溪看着她因为翻身露出来的脸蛋,显出不正常的潮红顿时吓了一跳,“南音,你发烧了。”
她探了探南音的额头,连忙扶着她坐起来,看着她睁眼朦胧的样子,皱眉,“我带你去村址那边看看。”
村子里只有村址有一个老大夫,世代学医的,感冒发烧这样的病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南音浑身没有力气,只能靠着许若溪搀扶着村址看医生,打点滴吃药,折腾了一上午,回家以后她连饭都不想吃直接睡过去了。
许若溪担心高烧反复,只能在家里待着,时不时进来查看一番。她为了不打扰南音休息,将设计图拿到房间外面,在大槐树下遮蔽阳光,感受大自然的力量她的灵感也就更多。
倏然,画纸上投下一抹阴影,很有压迫力的气息笼罩着许若溪,她抬眸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地惊艳。
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!那是艺术家都描绘不出来的惊艳和气质,是上位者沉淀下来的尊贵气息。
“你是?”
许若溪并不花痴,也难得呆愣了一会儿,直到男人眉毛不耐地皱起,她才回过神来,礼貌地问了一句。
“南音在哪儿?”
许若溪脱口而出,“南景寒?”
南景寒眼神一愣,却是转头看向四周的环境,眉心一点点拢起来,虽然很干净整洁,可是这个地方明显很清贫,南音从回到南家以后就是锦衣玉食,怎么能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