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出差,南景寒第二天就来了电话。
“还在忙?”
“嗯,等会儿还有一台手术。”南音接了电话,语气不咸不淡,如同和朋友交流的语气,没有什么特别的,这也是她现在理智的情况下能对南景寒用到的最大程度的相处方式。
“这几天出差,不能陪你了。”南景寒声音有些疲倦,“你要乖乖的,晚上别再一个人走回去了。”
想着她刚刚回国差点被流氓缠上的事情,他都恨不得找人时时刻刻看着南音,可是他知道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关注,然后招惹更多的危险。
南音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虚弱,不禁担忧,可是语气还是淡淡地,“你没事吧?是不是没有休息好?”顿了顿,她又追问,“该不会是受伤了吧?”
南景寒那边停顿了片刻,忽然低低笑开,醇厚的嗓音如同陈年佳酿,日久醇香,醉人心脾。
“你笑什么?”南音有些恼了,只恨不得立刻挂了电话,可是又想要知道究竟,自己矛盾地不行。
“真好啊,你这么关心我,很开心!”那边很快答了话,却让南音脸红了红,有些心神不宁的。
“有病吧你!”南音气结,只羞恼道:“笑死你吧!我要去忙了!”
听着那边挂了电话,男人唇角的笑意才渐渐凝结,他单薄的唇有些红肿,下巴上一片淤青,身子无力地仰躺在床上,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处都是伤痕。
偏偏受伤的人好无所觉,抱着手机笑得魔怔,不小心扯到了唇角的伤口,他伸手碰了碰,眼神又逐渐冷了下来。
不一会儿门被推开,来人也没有敲门的意思,一进门就扔给了他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膏,每一瓶都刚刚好砸在他身上,不少还重重砸在了红肿的伤口上,险些把他砸出内伤!
“倪东阳!”南景寒拧眉,眼神不善,“是不是嫌命太长了?”
来人正是风度翩翩的倪东阳,不过今日与往常不同,他一贯帅气温润的脸庞上也是伤痕累累,只不过身上包地严实,西装下是个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,不过那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一瘸一拐地,很是滑稽。
总之,这会儿的倪东阳先生离风度还差了好几个‘翩翩’!
“南景寒,你他妈的小手可真是狠!”倪东阳直接坐在床上,大手压着他受伤的膝盖,用了力,咔擦一声,骨头被重新接了回去。
“怎么说我也救了那丫头,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?”他一边儿下狠手接骨头,一边儿云淡风轻地控诉,让人想打打不得,想骂又不能骂。
“你安的什么心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南景寒一手撑着床褥坐起来,目光冷冰冰地盯着他,“倪东阳,南音是我的人,你别打她的主意。”
“你的人?”倪东阳嗤了一声,恨不得调动全身的细胞来讽刺他,“你的什么人?侄女儿?还是童养媳?”
南景寒眉眼一挑,唇角平展着,语气坚定,“我的女人!”
“哈!”倪东阳一边儿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上药,一边儿冷嘲热讽,“南景寒,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上帝了?想要谁就要谁?她可不是你能要的!你拥有的越多,就会把她推得越远。就算你放弃一切,你也要不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