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妾身乃盛家堡的少夫人盛花氏月牙,唐家四小姐宛若与妾身乃是闺中密友,若是妾身连她都认不出来,那可真的是贻笑大方了。”
花月牙此话一出,在场各位都忍不住有些呆滞。尤其在看到苏苏面纱下的真面目之后,他们目光中露出的欲望和贪婪更是毫不掩饰。
这花月牙的身份大家心里一清二楚,英年早逝的盛家少堡主盛少卿的妻子,武林第一世家花家的庶女。她这话一出来,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个九成。
唐建英面上一喜,终于有个能证明唐宛若身份的理由了,他又岂会放过。于是他将苏苏拽到离台下人们更近的地方,让大家看清楚苏苏那张虽稚嫩却无比精致娇美的面颊。
“小女年龄尚幼,天真烂漫,一时童心大发,跟大家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,还希望各位大侠恕罪啊,哈哈哈。”他笑的十分豪爽,隐隐带着些得意。倒是有那么几分慈爱父亲看着小女儿玩闹的模样,如果忽略他掐在苏苏胳膊上那渐渐发力的大掌,可能会更让人信服。
苏苏先是被花月牙牵制住,然后又在发愣之际被唐建英紧紧钳住,拖到了台前离人们最近的位置,面对着台下那些男人恶狼一般带着欲念的目光,她不自在极了,心里又恼又气,只能无助的大声叫道:“我没有开玩笑,我才不是唐宛若。他们两人都是骗人的!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。”
苏苏简直气的浑身颤抖,动物天性告诉她,她这次好像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篓子,这个唐家还有盛家,肯定是合起伙要算计她。江山美人图?天命之女?这名头实在太响亮了,就她这点三脚猫的法术,肯定会被人撕的连骨头都不剩下。
欲戴王冠、必承其重。这天命之女的名头虽说好听,可这其中的凶险也是无法比拟的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……苏苏心头一紧,只想赶紧躲开这些人,施展法术,快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。
可花月牙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就离开。她吃准了苏苏肯定会手足无措,想要逃跑。于是快步上前,死死的拉住对方的手,满脸笑意的开了口:
“妹子,可不能这么说,”说话间,花月牙手中那沾着驱邪符咒灰的银针就扎入了苏苏的手心,苏苏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,那疼痛自手心往全身蔓延开来,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子也摇摇欲坠,若不是有花月牙扶着,她几乎要瘫坐在台上。
“你莫不是在气恼姐姐提前拆穿了你的身份,跟姐姐置气呢!好好好,姐姐这就跟你赔礼道歉,下次一定配合你,好好玩闹一番,这样可好?”台下众人只看着花月牙亲昵的点着苏苏小巧的鼻头,语气也是好生温柔不做作,而苏苏也像是有些羞恼的把小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。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可不就是小姑娘家家的想搞事情,找乐子吗?
“不,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苏苏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,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了,只能乖巧的趴在花月牙的怀中。原来花月牙的这根银针不仅沾了辟邪符咒燃烧后的纸灰,还浸了大量的十香软骨散,这药效十分霸道,若不是她并非凡人,此刻恐怕就软成一滩烂泥了。
“妹子害羞了~好好好,姐姐不说便是。唐门主,我瞧宛若身子有些不适,要不我先扶她去厢房中休息。”花月牙的演技简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,她这话说的滴水不漏,饶是老狐狸唐建英也摸不清她究竟意欲何为,只能和盛景峰对视一眼,无奈应下。
“好好好,如此便多谢盛少夫人了。”
“唐门主客气了。”花月牙大方一笑,招呼着几位丫鬟便扶着苏苏下了台。一旁的唐锦书对苏苏求救的眼神置若罔闻,他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而台下的西门玄则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起身便借着上茅厕的由头离开了武林大会的现场。望着他渐渐消失在人海里,赫连彻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,他停顿了片刻,最终还是放下茶杯,面带微笑的看向台上的唐建英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此刻,盛家堡的西厢房内。
“好妹子,别着急,姐姐待会儿就解开你的十香软经散。现在嘛,咱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。”花月牙坐在床边,看着床上强撑着药效的苏苏,露出一个娇媚却狠毒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