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我不经意间发现,这七、八个乡亲与三天前有明显的变化,头发散乱,眼皮浮肿,风一吹,脸上像似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,惨白,看不到一点血色!
那眼珠黄黄的,却射出冷冷的光!
这怎么回事?
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慌忙示意朝金小飞撇了撇嘴,心中有种错觉,仿佛这里活着的人,只有我们两个!
那死寂一般的气息,似乎笼罩了整个天空。
“瘦猴,瘦猴……”我见金小飞木讷地眼神直盯着我看,不作声,心里毛毛得。
“疯子,你干嘛,端着火盆你不感觉烫吗!?”金小飞古怪地瞥了我一眼。
“火盆,什么火盆!?”我正疑惑,陡然感觉两手猛然传来一阵滚烫,鲜嫩的皮硬是被烫掉了一块。
哐当!
我当场被烫的惨叫连连,火盆没捧住,应声落地,几股灰柱‘腾’地从火盆中腾起,散落一地。
我心里猛然‘咯噔’一下,怎么会这样!?
火盆是什么时候被我捧到手里的,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,出殡的那天是一定要摔碎了火盆才能抬棺走的。而‘摔火盆’的都是由家中长子来做,无子由同姓亲族中血缘最近的亲人来摔!
显然,‘摔火盆’的人应该是金小飞!
想到这里,我慌乱地蹲下身子,将散落一地的纸灰往火盆里扒。
啪!
火盆盆口就在这时崩裂,密密麻麻的缝隙纵横交错,清晰可见的裂纹,有种难以言喻的‘忿恨’!
“疯子,算了!”金小飞倒不是那种守旧之人,“他们都走了,我们快点跟上吧。”
“哦,好!”我回头瞥了一眼被我摔碎的火盆,莫名地寒意涌上心头。
而来帮忙的七、八个乡亲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这一幕,抬着老村长的棺材,步履有些僵硬地朝着村子唯一一条通往后山的小径。
呼呼~
这时,金小飞撒的漫天黄纸,伴随着阴冷的风,在小径四处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