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杜英卸了妆,躺在里侧。
陆依山和衣躺在外头。
床大,两个人中间能隔出一个人的距离来。
新婚夜的红烛不熄,妖冶的烛光里,陆依山的脸却越来越红。
他的身体越来越热,血脉运行速度加快,身体的某一处也起了可耻的变化。
“李杜英,你对我做了什么!”
他忽而翻身把李杜英压下。
李杜英睁开眼睛,仰脸看着他,“我一直在这里躺着,你说我对你做了什么?现在不是该我问你,你想对我做什么吗?”
他气息很乱,额上青筋直跳。
他跳下床,想要去找一桶冷水,最好是带冰的,直接从头上浇下来。
“你是想让我卖了她吗?”李杜英幽幽的声音,彻底激怒了陆依山,他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,砰的断了。
他如饿狼一般扑在李杜英身上,撕裂她的里衣,“是你逼我的!”
……
燕玉坐在窗台前,手里拿着一把剪刀,她面前放着个烛台,普通的蜡烛,烛光一跳一跳的。
灯芯太长了,她拿着剪刀剪去了灯芯。掉在桌案上的灯芯一旁,已经躺了许多不长不短的一样被剪下的灯芯。
她长长吐出一口气,看了看窗外已经偏西的月亮。
他说,他今晚一定来。燕玉当即就拒绝了,可他坚持说,叫她等他。
她就这么枯坐着,等啊等啊……一根蜡烛燃尽了,她就再换上一根。
新房今夜的蜡烛不灭,她的蜡烛也不能灭……
鸡叫声传来的时候,燕玉猛地吐了口气,噗,她面前的蜡烛还是被吹灭了。
东方天际已白,她在窗前坐了一晚上。露水太浓,窗台都被露水打湿了。
清晨的空气清冽微凉,他到底是没来……
陆依山一大清早就去练剑了。
李杜英简直不能坐起来,她的腰要断了,两腿/之间撕裂一般的疼。
身上有不止一处的青紫痕迹。
她原以为没关系,可愣是没能起来床。连早膳午膳都是在床榻上用的。
她上头没有婆婆,给婆婆请安倒也省了。陆老夫人对她宽容,直接命丫鬟来说,不用去给她磕头了。
李杜英倒是没有受到陆家人的刁难。
她在床上躺了两日。除了新婚夜,陆依山把她折腾的够呛,她就再没见过他了。
据说他硬是回了军营,他没去燕玉那里,甚至临走都没去看燕玉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