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,真的不疼,你别哭呀!你还不清楚哥哥么,他从来舍不得下狠手的!”
“让我看看!”沈昕去掀他的衣服。
吓得玉玳赶紧躲,他背上至今还是一道道的红痕呢,这次哥哥是真恼了,打的极重,让沈昕看到了,这丫头还不得痛哭流涕?他疼倒也罢了,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嘛。可若是沈昕哭了,他不知得哄上多久呢!
“没事,已经好了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他躲避沈昕伸来的手时,不小心撞上了桌上的古琴。
古琴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把两人吓的立时僵住,如被人定了身一般,谁也不敢动一下。
好半晌的屏气凝声……还好还好,没有人发现,门廊外头也是安安静静的,毫无动静。
玉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“我这几日没来,是在外头安排住处呢,哥哥说租个院子不自在,我们找牙行买了一处宽敞的宅院。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这才几日不见,你竟有雅兴学琴了?”
沈昕颓然坐在椅子上,“我哪儿有那志向!还学琴呢,这琴不要了我的命就是好的了!”
玉玳瞪眼,“这么厉害?是什么上古的神奇兵器?能魔音震耳,内功伤人?”
沈昕扶额轻嗤,“玉玳你是话本看多了,走火入魔了吧!这琴坏了,爹爹说,若是不能修补如初,就不许我踏出禧月阁半步……你说,这不是要闷死我吗?他究竟是不是我亲爹呀?会不会是婶婶搞错了?”
玉玳白了她一眼,“你当初也算是我‘接生’的呢,错不了!”
沈昕捂着嘴哀嚎一声。
玉玳却已经掀开那红绸,去看琴坏成了什么模样。
“不难修!”
“当真?你会修?”
沈昕一下子来了精神,坐的笔直笔直的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。
玉玳挠了挠头,“我跟你一样,哪儿有这雅兴?玉琪喜欢琴棋书画这些东西!上次暹罗皇室那个上古的什么琴坏了,不就是哥哥给修的吗?把那暹罗的老皇帝高兴坏了,非留他做驸马,吓得他连夜就跑了……”
沈昕掩口闷笑,“我记得这事儿,我说他怎么扔下咱们,一个人溜了!”
玉玳抱起那琴,“你别发愁了,我把琴带回去,给哥哥看看,他定有办法的!”
“那可不行!”沈昕上前去拿琴,屋里太暗,没有灯光。月光不甚明亮,她没摸到琴,却是一把摸在了玉玳的手上。
玉玳的手灼热,连手背都是热的,比沈昕的手心里还热。
她的脸一时间都被烫红了,呼吸微微加重,“玉玳……”
“你拦着我干嘛?”玉玳倒是无甚反应。
“这琴不能拿走,嬷嬷说,爹爹是有意要磨练我的性情,故意把琴放在我眼皮子底下,让我天天看着……你抱走了,明早之前送不回来,嬷嬷发现了,我怎么交代?”沈昕红着脸,手仍旧按在他的手背上,似乎舍不得放开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打小就喜欢粘着玉玳,片刻都不想跟他分开,乔木姑姑开玩笑说,她恨不得长在玉玳身上才好。
这么紧挨着,脸儿对脸儿的跟玉玳说话,她的心都在砰砰乱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