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古东珠神色一窒,其他人的神情也是如此,他们都觉得老管家似乎是搞错了什么,即便是吴询都有些不解,吴风与有意提醒道:“陈爷爷,高考成绩上白纸黑字,显示吴畏表哥的先天魂力只有七点,这总不能变吧?”
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别以你的认知否定一切。”老管家神情淡漠,标枪般的腰杆挺得笔直,“你只看到吴畏的高考成绩,却忽略了他的病历,吴畏由于身受重伤,导致刚刚觉醒的感知天赋重新封印。就在刚才,我已经查明他现在正是先天满魂力,如果你们不相信,可以随意找人来验证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老管家的话,终于让吴风与有些傻眼了,对于举世罕见的玉髓出世,他并不在乎,但是天赋封印并且魂力涨满的事情,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,而老管家素来以严谨著称,没人会认为他为了吴畏说谎,所以……众人不由得看向古东珠的神情。
“陈伯,这件事情,可不能儿戏!”古东珠不得不动用自己的威势,来达成某些目的了,尽管儿子没说话,但她知道吴山海对玉髓无比渴望,“我不知道你对山海有什么偏见,但老爷子的话你不能不听,山海是家族的培养重点,不能因你一时兴起满口胡言而动摇!”
古东珠昂首挺立,好似一只高傲天鹅,顿时引来声声助阵。
“大太太说的是,山海才是家族中兴的希望所在,老管家你说的话,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。”
“对啊,你们可听说过觉醒天赋后又重新封印的人?就算有,再次觉醒的先天魂力又该如何计算?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?”
“陈伯,我们都知道你好心,看不得有人受委屈,可有些话,还是要分场合的。”
面对一声声质疑,一道道劝慰,老管家面容不改,毫不在乎,从始至终,他压根就没有看过吴畏一眼,却甚至又继续说出震惊众人的一番话。
“病历显示,吴畏的后脑严重受伤,并且有血块凝结,好在手术十分成功,挽回了他的性命。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,但我推测,那些血块凝结出现了额外影响,致使吴畏的天赋从类感知能力,变为与血液相关的能力,而这块血髓又有补血养气之外的特殊功效,所以被吴畏吸收的话,效果必然比山海要好。”
此言一出,顿时满堂无声,实在是因为他的话越发离谱,天赋封印也就算了,突然改变又是什么事情?就算说谎也不能这么来吧?
有人刚想反驳,君竹却提前跳了出来,她手腕上的特殊天讯,照射出投影景象,显示出某位传奇存在的生平履历,其中便有一点赫然在目,此人与吴畏的状况一般,经历过能力再封印的事情,只不过此人身份高贵异常,不是由于意外,而是经由大能出手,强行将能力改变到合乎此人心意的地步。
君竹推了推镜框,复述着老管家的话:“不要用你们的狭隘认知否定一切,谁说天赋能力不能变的?”
众人被君竹问得发愣,以他们的权限,压根无权查阅此等机密资料,更从未对此事耳闻,有人讷讷说道:“可这能比吗?就算咱们吴家最鼎盛的时候,也比不了这一位的家世吧?他是货真价实的天子骄子,山海……山海就算先天满魂力,在他面前也只是普通人而已,更别提吴畏了。”
君竹冷哼一声:“这我可不管!先前大伯母说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,要不要我放录音啊?否则某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!一点也不知羞。”
古东珠被眼镜小美女说得脸红心跳,听着耳边越发稀疏的附和,只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,又强行拉过满是失落的小胖子,一对母子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而其他吴家人,被老管家的一通惊世之言说得一愣一愣的,半晌都没缓过劲来,谁能想到改变天赋的罕见案例,旁边居然就有一个当事人,虽然……虽然这位在那个天才面前,实在是不值一提。
但吴畏此时却压根没有理会某位天才的家世,到了何种咂舌的程度,而是在心底暗暗惊叹,老管家的推测极其靠谱,因为那未曾显现的天赋,还真就极有可能与血液相关!
只因为制造吴畏身体的材料,是一种极其特殊的血液。
这让他越发好奇,吴家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渐渐衰败,而眼见古东珠败退,吴风与也不得不自行掐灭最后的苗头,倒也让夹在两头的吴询,不必继续为难。
“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,连吴畏的天赋魂力都感觉不到,但老陈的眼光,你们应该还是要相信的。这块玉髓如何处置,全凭吴畏自己的意思,以后谁也不能用家族大义来要挟,东珠既然答应了条件,也不要食言,你毕竟是大家闺秀,不要落了家门威风。”
古东珠见老头子把家门也搬了出来,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点头称是。
随即,在一波三折终于落幕后,迎接吴畏的家宴总算开始,席间最高兴的,莫过于君竹了,虽然中间隔着吴慈溪,但她还是屡屡给吴畏夹菜,看到吴畏一一笑纳,莹莹笑眼弯出了好看的弧度。
不过,古东珠偃旗息鼓,吴风与却始终不忘试探,装出接近的意思,屡屡向吴畏询问有关家世的问题,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,才来认祖归宗,又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吴畏只剩下孤苦一人。
对此吴畏自然有一番说辞,他只说自己并不知道身世,打小就被人收养,之所以报考阳城学院,也是遵照抚养者的意思,而抚养者是否知晓某些秘辛,也随着军方的一场错误行动成为永远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