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你识相!”小丫头闻言后转过头来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“就给俺讲武侠的故事,俺喜欢听这个!”
“算俺一个!”王接连忙插了一句,生怕错过了听故事的机会。
“没问题!”白海棠都应了下来,不就是喜欢武侠嘛,他脑子里的武侠可多得很。见此事已了,白海棠便将话题转开,问起他们呆在堂屋的原因,不会是专门等自己吧?结果还真是,为了白海棠的铁锅,王武夫妻俩已提前动身去小河村了,留下王敏萱和王接,就是为了给自己带路。
“既然如此,事不宜迟,我们马上出发!”白海棠想到铁锅,心里有些兴奋,赶紧对他们兄妹催促道。
王接和王敏萱其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听白海棠这么一说,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。
沿着后院那条弯弯曲曲的土路,白海棠和王氏兄妹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终于到达了小河村。小河村是个典型的依水而建的小村庄,全村大概有50余户,人口近400人。站在河西的村口,白海棠定眼望去,小河两岸一排排的土屋鳞次栉比,一座石桥横跨其中,几个小屁孩正在石桥上打闹,嬉笑声隐隐传来,合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像极了一首风格怪异的摇滚乐。
走进村子,穿过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,白海棠和王氏兄妹来到河西的一家铁匠铺前,这是一座前铺后屋的土房,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右手抡起铁锤,左手夹着一块通红的铁片,叮叮当当的敲打不停。
王敏萱蹦跳着冲上前去,口里大喊:“舅舅,俺们来拉!”
打铁的壮汉抬起头来,脸上露出了笑容,将手中的铁片往水盆里一放,放下铁锤,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,一把就将冲过来的王敏萱抱起来抡了一圈,然后又将她放下,憨厚的笑道:“都成大姑娘拉,还这么顽皮,有时间也不知道过来玩,根本心里就没想着你舅舅!”
“才不是哩!”王敏萱赶紧反驳,“前段时间俺爹得了重病,俺要照顾俺爹,所以都没出来玩过,这不俺爹的病刚好,俺就来看你了,俺可是一直想着舅舅做的烤鱼,呵呵呵!”
“吾就知道你是一只孝顺的小馋猫!”王敏萱的舅舅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。见外面还有客人,赶紧出声招呼道:“你就是老大家的小子吧,都这么高了;这位想必是妹夫念叨的白贤侄吧,果然生得一表人才!”
此时屋内也听到了动静,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从里面传了出来:“老大,是白公子到了么,赶紧请进屋!”
白海棠跟着王敏萱的舅舅走进屋,打眼一扫,还真是不少人。白海棠除了王武和王李氏他认识以外,其他人却一个不认识,想必都是王李氏这一边的亲戚。
见白海棠进来,王武赶紧起身给他介绍屋里人员。年纪最长胡须花白身材精瘦的老汉是王武的老丈人,姓李名素;而他身旁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是王武的老丈母,叫李唐氏;至于刚刚打铁的那个壮汉,他是李素的大儿子,叫李晨;而现在给白海棠倒水的中年妇人是李晨的媳妇,叫李范氏;还有一个体格壮硕的青年,年纪大约二十来岁,他是李素的二儿子,王李氏的亲弟弟,叫李易峰;坐在李易峰旁边的一个正奶着小孩的少妇是他媳妇,叫李赵氏;剩下几个年纪和白海棠相仿的少年,一个是李晨的大儿子李牧,另一个是李晨的小儿子李换。
王武好不容易介绍完,便直接进入了正题。刚才其实他们也正在议论白海棠所说的那种铁锅,就技术上来说,问题不是很大,关键就是铁锅把手的问题不太好解决,李老太公打了一辈子铁,还从未接触过此种类型的铁器。现在正主来了,刚好可以问问究竟。
听完他们的解释,白海棠都恨不得一头撞死,都是现代人的思维在作祟,总想着锅子要有把,记得小时候在农村,没有把的铁锅也是一大堆,还不是照样用。白海棠的要求对现在来说根本不切实际,再加上白海棠刚刚想到现在灶台可不是煤气灶,而是土垒灶,要那没多大作用的把手干啥!
这也给白海棠提了个醒,以后做什么还是要和光同尘,不切实际的想法必须舍弃,融入西汉这个社会才能如鱼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