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了。
在大门之外,老廖率领着寒碜的几个家仆大搞迷信活动,算是接风。
“洗”去尘土和晦气后才进家,院子里除了吴琼老妈等着,还有个三岁多的小屁孩在跑跑跳跳,他就是弟弟王旁。
这小子当年唯一会说的一句话是“大雱跑路跑不掉”,现在同样,屁颠屁颠的跑来看着王雱道:“大雱跑路跑不掉。”
除了吴琼老妈外,大雱也一脸黑线,便给这小子后脑勺一掌道:“小子你不想混了啊。”
小王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这样一来吴琼老妈一阵尴尬,揪着耳朵把王雱拖到一边低声道:“有你这么干的吗,你即便不喜欢他也别动手啊,否则郑二娘会心疼难过,她一难过,你老娘我也不好过知道不,大老王就护着她们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现在王雱个子都快接近老妈了,抱着她在她耳边想要安抚几句,却当即听到某个堂屋里传出老奶奶的声音来道:“旁儿怎么啦,你们谁去看看他?”
这下吴琼老妈推开王雱,摊手道:“知道厉害了不?”
还是二丫了解弟弟,给了个棒棒糖把小屁孩拖走,慢慢的王旁就不哭了。
这边嬉闹结束,见老奶奶杵着拐杖出来在门口看了看,便笑了起来道:“原来旁儿这么快长大了,娶亲了没有?”
吴琼老妈一阵头晕,觉得这真是个老糊涂蛋,走过去搀扶着老奶奶过来,一边道:“您不要张冠李戴,这是雱儿不是旁儿,是您的长孙。”
“哦。”老奶奶点了点头问道:“雱儿进京赶考去了吗?”
吴琼老妈顿时眼晕:“这里就是京城,他才往外地做丘八回来。”
老奶奶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说也说不清楚,唠叨了一下又把她安稳的送屋里去待着了。
跟着大雱就想要溜走,却又被吴琼老妈揪着耳朵:“刚回来就想跑,先去洗澡去了风尘,然后陪为娘的说话,你不在娘的苦闷多了,要好好的对你说说。”
王雱不禁郁闷,听她吐槽是天下最无聊的事,想都不用想,只会是诸如大老王不来找她之类的话题。
她根本对人性一无所知,大老王很萌的,她却整天黑老王,这方面老王已经做到最好了有没有,要是换个门第的话她苦难可就大了,那真会有十个八个狐狸精和她争宠。
YY完毕,吴琼老妈又道:“你娘吩咐的你听到没有?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,哎呀您不要整天掺和这些事,我现在压力大着呢,下一步有没有官做都还不一定呢,您整天和我扯这些。”王雱道。
吴琼老妈道:“没事的,我儿这么才高八斗,把眼睛放亮些,找个宰相家的闺女娶了,将来在正正经经的考个状元及第,谁敢不要你做官。”
额,这就是她的思维,有没救药不好说,总之王雱是不想和她扯这些了,调教她乃是大老王的义务,这和大雱没有一毛钱关系。在这方面大老王也存在懒政现象了,既然老王搞不定,他就别抱怨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,嘿嘿……
旅途真的很累人,摆脱了老妈的纠缠后,命人开出洗澡水来,大雱很舒服的泡在大木桶里,用湿了的帕子盖在脸上安神养息。
期间半梦半醒,感觉有女仆进来伺候,给大雱按摩一下头部,还按摩了一下肩膀。
这手法绝逼大师级的,让人爽歪歪。
于是王雱心一热,也不睁开眼睛,抬手摸过去。
越往下摸就越感觉不对,摸到胸口时候就惊悚了,卧槽这么大的胸脯除了曹晴就是白玉棠,再也没别人了。
急忙拿走脸上的抹布一看,果然是很久不见的白玉棠。
王雱刚要开口说点什么,被后脑勺一掌。
好在大白的语气也不算很恶劣,哼了一声道:“小混蛋你是越长大就越坏?”
“我怎么了嘛?”王雱摊手狡辩。
“你连人都不看抬手就乱摸,完全可以想见这就是你的生活作风。”大白那越来越漂亮的脸盘,此时像是怀有敌意的样子。
“白姐姐你误会我啦,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,你不要在这种事关我名节上的问题张口就来。我知道是你,所以这才和你开玩笑的,说起生活作风,我好的不得了。”王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