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夏军在犹豫、顶着耗费的现在,紧守河道阵地的王雱何尝不担忧。
现在依托宋国的加强版燧发枪,又把战马身体作为阵地防御,的确战损很小,但战马的损失率却不小。
王雱当然知道在这河潢平原上一但没了战马,就等于没了腿。这样持续拉锯下去了,依托已演练到近乎完美的燧发枪战法,的确可以把青方部拖残废,但真到了那时,王雱的战马估计也不会剩多少了,而一但指定时间内结束不了战斗,等到其余军团参战,还没有战马,那就跪了。
“相公,这样拖着不是办法,是否启动下一步战术计划?”身边陈二狗紧张的道。
“时机还没有成熟,若现在就让穆桂英部投入战斗,这不是我想要的计划,继续硬耗,总会出现有沉不住气的一方。”王雱道。
于是继续顶着打。
二更十分打响的战斗,现在已持续了近两刻钟。
河道阵地上,志愿军的战马越来越不受控制,马惊踢乱,尽管有科林团队在极力控制马群,还是有越来越乱的趋势。
与此同时,西夏青方军团形势也不好,越来越多的战马和军士尸体堆集在途中,造成了他们保持机动循环冲刺的难度也越来越大,且士气影响越来越大。
战马的机动受到越多限制,就代表他们失去加速度后,和宋军燧发枪差距越大。
这的确是一场士气和耐心的对决。
最终青方沉不住气了,到目前为止战损已经一成还多。于是青方下令停止机动。该游击骑兵为步兵,采用和王雱部差不多的战法,以战马身体为遮掩,逐步向宋军河道阵地推进。
如此一来,正式宣告了机会来临。
嘟嘟嘟嘟——
宋军河道阵地上的冲锋号正式吹响,这等于激活了既定战术。
远在近一里外的伏击部队听到那土到掉渣的冲锋号后,早就摩拳擦掌的穆桂英将军率先上马,下达最后的简单命令:“到了这时,就是简单的背水一战。敌人下马丢失机动力的时候,想要再启动有个时间差,这是我军唯一的机会。留给我部的战斗时间从现在起最多一刻钟。都给我记住:战术目的是打残目标军团,而不是全歼。击溃后穷寇不追,快速收集敌军遗落的战马军粮为主,为我志愿军下次机动提供条件。”
“誓死追随穆帅冲锋陷阵!”作为生力军的六个营同声大喊。
“突击!”
穆桂英一马当先出击,借助丘陵的小斜坡,只经过两次加速后进入了差不多的状态,现在这样的战法,并不需要最大马速。
因为从河道传来冲锋号的时候,就代表王雱的战术成功,西夏已经丢失了机动力……
黑暗中,突如其来的生力军投入河道战场那一刻,青方部的最后一丝战意和军心是烟消云散。
来的太快太猛,大部分西夏军连重新上马的机会都没有。
碰碰碰碰碰——
只能见到夜下到处是燧发枪喷火,并且是有加速度的近距离射击。
现在,青方根本无法控制住内部军阵的混乱,无法估算具体受到了多少伤害,因为军阵已经开始分裂,逃窜的逃窜,逃窜中还相互纠缠撞击一起,有的往东有的往西,一地鸡毛,毫无章法。
穆桂英部这次几乎是近距离集火,并不需要四段式射击。
一波流、一千五百条燧发枪集火下,造成西夏军团大乱后,也不用去管具体战损什么,接下来就是保持住骑兵机动,抽刀游走、绕圈围杀散乱突围的西夏士兵。
穷寇莫追,但凡退出战圈逃亡的成建制的散兵不去管,集中绞杀剩余的,以进一步击溃西夏军心。
同一时间,处于河道阵地防守的王雱部,开始下令上马推进绞杀,正式形成了前后绞杀。
此番夜间战斗持续到二更三刻,基本宣告结束,西夏军将领青方阵亡,其麾下军士被彻底打残,战损过半,其余溃散逃亡。
河道附近遍布了许多人和马尸体,王雱部志愿军截止目前伤亡轻微可忽略,且士气爆棚。
虽然没能做到全歼青方兵团,但在疲兵之情况下夜战湟水,取得惊人战果。
又从击溃敌军的战场上,获得了几百匹残留战马作为补充。
最重要的在于:尽管第一次渡水计划失败,但赢得了属于抚宁军的第一场辉煌性胜利。且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营是步兵方阵,但是现在除了变为了全骑兵阵容外,还有了更多的战马,可以一定程度轮换补充。
二更三刻多一点,抚宁军的军阵重新快速集中起来,王雱快速于夜下誓师:“不要被胜利冲晕头脑,湟水夜战的胜利只是刚刚开始,我部志愿军仍旧是疲兵状态,于湟水南线仍旧处于劣势。无尽的远征已经开启,我部要在夹缝中生存,要于有效的运动中,寻找机会渡过湟水。”
“誓死追着相公突围!”军士们全体立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