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跑!你要跑去哪儿?我果然没有看错,你就是个熊孩子,不看着你肯定会闯货!”男店员恶狠狠的说道。
可黑泽樱根本看他,只是抬着头看着那个人。
那是个西方人,褐发,高大强壮,戴着副雷朋墨镜,穿着套深蓝色的西服,低头看着黑泽樱。
墨镜里照出了黑泽樱呆滞的表情。
接着,西方人看向了那个男店员,微笑着用英语说道:“你看你把这个小女孩吓的,都不会说话了。”
男店员隐约听懂了他在说什么,陪笑着从嘴里吐单词,大概就是说黑泽樱走丢了。
“放松。”西方人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男店员的肩,“把她交给我就行了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说完,他把手伸向黑泽樱。
黑泽樱尖叫一声,猛的往前一冲,手臂往后一伸,脱下了外衣往旁边逃去,刚刚才看到写着英文字的纸牌背面,现在又碰上个说英语的家伙,很是害怕。
纸牌背面的文字是任何人都能看懂的,看的人会看到自己最熟悉的语言,除非不识字,否则一定能看晓,但是她的纸牌背面映出对方纸牌背面时,是没有带“翻译”的,显出的是那张纸牌主人使用的主语言,好处是能通过语言知道对方的国籍,缺点是看不懂。
她判断那个西方人就是自己感应到的孤儿。
西方人一伸手,没能抓到脱下外衣逃出去的黑泽樱,低头把黑泽樱的外衣接过来拿在手上,追了过去。
男店员仍站在原地,呆呆看着自己左手握着的那根东西。
那是根蜡烛,一根纯黑色的蜡烛,点头火,长约十五厘米,由于拿得比较倾斜,烛火处盛着的蜡流了下来,流到了他的手上,很快就变干了。
黑蜡烛不算罕见,但这一根恐怕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,因为蜡烛上有很多张脸,他自己的脸,有的在笑,有的在哭,有的横眉竖眼,有的臊眉耷眼,喜怒哀乐都齐了。
看到一张张凸的脸在蜡烛上,而且还是自己的,男店员顿时觉得一阵恶心,猛的把蜡烛扔掉,仿佛拿的不是蜡烛,而是毒蛇。
蜡烛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没有摔断,但是往前滚了出去,这么一摔,蜡烛火焰顿时熄灭了,在火焰熄灭的那个瞬间,男店员倒在了地上。
他已经停止呼吸,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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