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以琛突然病倒,瞬间打乱了我的计划。
原本我打算第二天就离开的,可是现在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安以琛的父亲还在教堂受洗,尽情的喜悦,让我没有办法去告诉他,安以琛现在已经躺在了医院。
“请问你是病者家属吗?”
医生急匆匆地从我身边路过。
我不明所以,只能跟着医生边走边问询着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联系到病者的家属。但是,医生能不能告诉我,他究竟是怎么了?”
可是紧接着,仪器室内的一位医务人员的惊呼声,将我身边想跟我商谈一番的医生急匆匆地吸引了过去。
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渐远,以及那位医生身后满满合起来的电动隔离门,我的心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紧了。
不知道安以琛身边的谁通知了安伯父,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。
“以琛那孩子怎么样了?啊?怎么会晕倒了呢?梅小姐!我知道有些难为你,可是你知道以琛这病,是心病啊……”
安伯父一来就跟我说安以琛是心病,可是,我却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地方在隐瞒着我
“伯父,您别急!您刚刚恢复身体,可不能着急上火!”
我看着老人焦急的样子,急忙想去安慰他。
可是,他却似失望地拂开了我想去扶他的手,然后,颤悠悠地走到了那一扇门的旁边。
里面还在做着各项测查,而外面的老人已经赫然失去了生气。
这是安以琛第二次躺在病床上,记得上一次他进医院,也是一次因为晕倒。
那时候董卿卿还好好地围在他的身边,崔世淮对他也是虎视眈眈。
而他那时,卧薪尝胆,为了讨好崔世淮拿下资本打听到自己父亲的下落,不惜装作失去了记忆力,让我也跟着信以为真。
我真心希望今天他也是装的……
可是室内的仪器表,以及走进走出的红灯警示中的警务人员,让我知道安以琛这一次跟上一次,又有些不同了。
“梅小姐?”
见我径自发着呆,安伯父不禁更加。
我只得勉强一笑,看着安以琛的父亲道:“伯父!还是等医生们出来了之后,问清具体的病情,再做打算吧!”
“也好,也好!”
知道也只能这样了,老人连连点头道。
眼看着这位老人在好容易跟儿子相聚之后,又要面临着这样的煎熬,我也有些同情他。
这几天他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打听。从起初的肯定,到现在看到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,终于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,还是跟他期待中的不一样的。
在几次犹豫之后,我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。那一天,他犹豫着说想看看孩子们的照片,我有些汗颜。
我也许诺今后有机会,可以带几个孩子来看望他。他这才似放下了心思一样,不再纠缠我跟安以琛今后能不能再续情缘。
老不问少事儿!
这也是他每每纠结的时候,总喜欢自言自语的一句话。听着像是在自我安慰,其实我也能看出他的放下。
只是,儿子的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病,也同样少了老先生心中的淡定与平安。
看见主治的大夫走来,我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大夫您好!请问安以琛情况现在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