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蒋叔叔的车子也只是刚到,便被人发现,不得已又转了几个圈,绕到了辉腾家三里之外。
父亲跟母亲刚刚从这里商议完婚礼的事宜,刚刚离开,辉腾家就出现了异样。
难道是妈妈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危险?
我赶紧用手轻轻拍打着安以琛的手臂,发现他怎么也喊不醒了。
孩子轻轻地哼哼了两声,似乎就要醒来了。
门外依旧没有动静,从蒋叔叔传来的图像来看,这所辉腾的护兽墙边已经埋伏满了人。
可是,黑藤大叔呢?母亲倒是之前跟我提过,这位大叔还算是一位性情中人,不然也不会一眼就看中了安以琛,将他收为义子。
“妈妈,怎么了?”
这段时间,戈远都是跟我一起住的。尽管母子相聚的时间不多,但是血脉相连,骨子里的亲昵之感是怎么也抹不去的。
也许是感受到了一些紧张气氛,孩子有些惊奇地皱起了小眉头,越过了安以琛的身子,费劲地向我这边爬了过来。
“爸爸生病了,你知道这是你的父亲,对吗?你们以前就见过的,对不对?”
我试探地问着他。
这小东西反应不如他的弟弟,有时候心思又缜密。曾经我试探过他关于他爸爸的一些事,他担心我伤心,怎么都不承认自己想念爸爸,只是告诉我有妈妈跟哥哥姐姐们,还有外公外婆们就好了,其他人他都不要。
“妈妈,我是见过爸爸的……”
好吧,这孩子还没有睡糊涂。
“那好!我们一家三口,现在都在一起了。一定要互相照顾,知道吗?哥哥姐姐,还有默默弟弟现在跟我们不在一起。现在在这岛上,只有我们跟外公外婆是最亲的人,现在,妈妈要带着你跟爸爸去找外公外婆,你先帮妈妈照顾好爸爸,听见了吗?”
我小心地看着他,说话声音极其慢,也很轻。
没想到,戈远居然听懂了,对着我慎重地点了点头。
这孩子一直被艾娃姑妈照顾着,对于岛上有些事情比我还熟悉,只是胆子还不够大,需要我一直鼓励。
头还晕,也在隐隐发烫。
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角,发现我与安以琛的症状惊人的相似。
难道,我不是被安以琛喂下了什么,而是跟他一道儿被别人动了手脚?
我放心不下戈远,连忙爬到了他的身边,看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瞳仁,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神情。
“妈妈在摸什么?”
他不解地问我,看着我我手里并没有什么,却手心烫的紧,不禁皱起了好看的小眉头。
“妈妈的手心怎么这么烫?你怎么了?”
我想此时此刻,不禁我手心炙热,身上以及脸上或许也都是热气蒸腾。
因为体质不同,除了一般的外伤表露出的症状比较快,也消散得快之外,一般的内伤我还是能够抗的住的。
只是,安以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
“戈远,妈妈跟爸爸都在发烧,你知道,我们现在要去找外公外婆,你能自己跟着妈妈吗?不能跟丢我们,好吗?”
辉腾家的大门隐隐有被人敲打的声音,我来不及去管那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