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南实在是饿坏了,一口气吃了两块,在我把第三块递给他时,大门传来了门锁扭动的声音。
我爸妈都紧张的看向我,我笑着走过去挪开椅子:“别怕,是韩然来了。”
我刚挪开椅子门便开了,我刚准备叫他,可“二”字刚冒出来,后面那个字便被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进来的人并不是韩然,而是一个面相怪异的男人。他很瘦,有一只眼睛异于常人,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。
我回过神后想逃跑,可已经来不及了,他一只胳膊勒住我的脖子,下一秒一把刀顶在了我脖子上。
我爸妈吓得大叫,南南吓得大哭,在一片混乱中男人低声斥道:“别出声,除非你们想让她死在我刀下。”
男人说着用脚踢上门,我爸妈受了威胁,嘴巴一下子就闭上了,只有双眼在不停的流泪。为了不激怒他,我妈还伸出手捂住南南的嘴巴。
我尽可能的冷静下来:“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,但你先让我爸妈和孩子离开行吗?他们毕竟是无辜的。”
男人阴狠的说:“那不成,放他们走后,让他们报警来抓我吗?”
“可我和你无冤无仇的,你之前设计害我一事我都没找你算账,你反倒用刀指着我,这不合乎道理。”
“如果这个世界有道理,我的左眼也不会被人夺走,我更不会感染上艾滋病!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悲戚的愤怒,传递到我耳朵里时,更是让我紧张到不行。
艾滋在当前是不治之症,而用刀指着我的这个男人,就是携带者。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,这更激怒了他:“怕了?看吧,所有的人都歧视我!”
一个被病魔逼疯的男人,很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,我只能强作镇定:“我确实害怕,但不是害怕你的病,而是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找上我?我不是夺走你眼睛的人,更不是让你感染的人。”
“我接近不了伤害我的人,所以只能从你下手。”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。
我感觉他并不是多坏的人,便寻思着开导他:“你可以说说,我或许能帮你。”
男人勒住我的胳膊更用力了:“你确实能帮我,因为夺走我眼睛的人你也认识。”
我顿时想到薛泽凯说过柯蓝曾换眼睛的事,便问道:“难道是柯蓝?”
男人听到我说这个名字,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:“就是她!五年前她老公仗势欺人,在黑医院里强行摘下我的视网膜,移植给了她。岂料移植的医生是艾滋病携带者,我半年前查出来后就想报仇。可柯蓝心机颇深,我很难对她下手,在她和你老公走近后,我便寻思着可能从你这儿找到突破口。”
他说着,刀子微微用力:“我这半年多一直在跟踪柯蓝,也查清了你们之间的纠葛。你老公……不对,确切的说你前夫和她结婚后肯定同过房,想必也感染上了。不过这与我无关,我不关心,我现在找到你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让你把柯蓝约出来,我要和她来个了断。她毁了我的一生,让我这几年带着一只人工眼睛受人指点也就够了,竟然还让我感染上了治不好的病,我今天就要和她同归于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