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来,全身的疼痛都抵达感官。我下意识的想伸展一下,这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什么东西绑住了。
昏迷前的记忆,慢慢变得清晰起来。我想烧炭自杀,自杀前给杜一廷发了条短信,可我这会儿怎么被绑住了?
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段话,据说自杀而死的人到了阴曹地府后也不能投胎,而是会在阴曹地府不断的重复自杀的东西,难道我真死了?
可我为什么手脚被绑,嘴巴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而不是重复烧炭的动作?
后来我渐渐感觉到全身酸疼,而且我还能呼吸,也能感觉到腹部的收缩,种种迹象表明我还活着。
我的冷汗唰的一下,全冒了出来。
我猜自己是被绑架了,可是是谁绑架的我?
一味的着急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。
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没有一点光线,看来应该是没有窗户的房子或者是废弃的厂房。也听不到车笛声和说话声,说明是在很偏僻的郊区,所以废弃厂房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。
我慢慢去感觉绑住我的东西,我是站着的,我的手脚应该是被人用绳子绑在一个长形的圆柱体上,正当我想试图解开它们时,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响动。
我以为这里面还有人,便努力屏住呼吸,连大气都不敢吃。可当我听到那源自老鼠的“唧唧唧”的叫声时,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老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惧怕的生物了,一想到它可能随时向我靠近或者偷袭我时,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。
当老鼠发出的窸窣声离我越来越近时,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背过了气,这时却突然听到轰隆声,我正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。
外面的强光刺到了我的眼睛,刺痛让我闭上了眼,再次睁开时才发现天是黑了,而那束光来自手电筒。
进来的是两个流里流气的男生,其中一个光头男胳膊大腿上还纹满了纹身,他们带着一脸阴恻恻的笑容靠近了我。
光头男嘴里叼着一根牙签,弯着腰扯掉我嘴上的胶布,挑起我的下巴,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:“美女,醒了?”
我真讨厌这种肢体接触,没能控制住恶心往他脸上唾了一口。他嘻笑的表情立马隐了去,嘴里冒出了句脏话:“我艹,你他么命都在我身上,竟然还敢吐我,看来是真不想活了!”
光头男扬起手就想打我,却被另一个板寸男拦住了:“哎,冷静点,老板并没有让我们动她,别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光头男虽然咽不下这口气,但好歹还是收回了手:“算你今天命大,我暂时饶了你,但这笔账我会记好的,等有了机会,我会加倍还你的。”
我回过了神,也意识到我刚才的行为太过鲁莽,我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。这两个男人看来只是小兵小将,我得打听出是谁绑架的我。
想到这里我只能压制住心头的恨意,卖着笑脸说:“两位大哥,刚才是我鲁莽了,我像你们道歉。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,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们?”
光头男扭过头去,假装没有听到我说话,而板寸男则要心软一些,他默了默说:“你要问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