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粗粝的手指在我嘴唇上摩挲了一圈:“不用谢,我们是这世界所有关系中最亲密的关系,尊重和理解是必须的嘛!”
他说着松开了我:“也到饭点了,是你做给我吃呢还是叫外卖?不过我这人平时总在外面吃,很久没吃家常菜了。”
薛泽凯就是这样,看似开明的给你选择权,但总会在后面给你加个附加条件,让你没有多余的答案可选。
我看冰箱里有面条,本想做个简单的番茄鸡蛋面的,可薛泽凯却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:“我午餐习惯吃饭。”
他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,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查看食物和餐具。本想找个理由不做的,可他一个单身男人厨房的餐具却很齐全,就连焖锅都有一口,冰箱里也是肉菜素菜应有尽有。
薛泽凯个儿挺高的,厨房没开灯,他挡在门口遮住了大半的光源,使他的脸陷在一团阴影里。他好像笑了一下,又好像没有,语气却有些似笑非笑的:“这些厨具和食物都是我今早让秘书去采购的,既然要结婚过日子,那还是得有点烟火气的。”
我听得都快哭了,但嘴上却还是称赞道:“你想得挺周到的。”
我说着就开始淘米煮饭,他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:“秘书现在去采购你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了,晚上应该会送来,我暂时不勉强你常住在这儿,毕竟你还有父母孩子。但你一周必须在我这儿住5天,周末可以回去。”
我真分不清薛泽凯这算不算慷慨了,只能淡淡一笑:“好的。”
午餐我做了豆芽炒肉、清炒蒜薹和醋溜土豆丝,我本不想吃的,可薛泽凯却说一个人吃没胃口,让我陪他吃点。
说实话,薛泽凯人是帅的,吃相也极佳,可因为他的行为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,只觉得和他一起吃饭让我有些反胃。
一顿心怀各胎的午餐总算结束,我提出想回趟家,薛泽凯同意了:“我晚上五点去接你,电话保持畅通。”
其实我没回家,为了避免被他碰触,我得做点准备工作。我买了一袋卫生棉和几袋人工血浆,打算装作来亲戚了,我想薛泽凯再不仁道也不至于强上。
我怕薛泽凯食言,还是和杜一廷的律师联系了,让他打听一下证人那边有没有动静。
等忙完这一切,也差不多是5点了,我站在小区门口等薛泽凯,他开着一辆挂着临时牌照的新款宝马停在了我面前。
他打开车门下车,拍着前引擎盖说:“这是我刚才车行提的车,是送你的新婚礼物。”
我心里鄙夷,财大气粗,简直就是暴发户,但我嘴上还是赔着笑:“车是挺好的,但我不会开。”
他挑挑眉:“你有驾照的。”
这个薛泽凯,看来对我的事打听得还挺清楚的,我耸耸肩:“本本族而已。”
“没关系,你是缺乏实战经验,上去吧,我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