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宾馆住了一夜,第二天我寻思着薛泽凯应该也差不多消气了,便想回他那儿取手机和钱包。
但为了避免起冲突,我还是用房间的座机打去浩丰信托的前台,气沉丹田的让我的声音显得粗糙些。“你好,我有事要找你们薛总,请问他在公司吗?”
前台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孩:“薛总在的,请问你有预约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请你报下姓名和事项,我帮你通报。”
确定了薛泽凯在公司,我便说:“算了,我还是直接给他打电话吧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火速打车赶回小区,因为没钥匙我还借用了司机的手机联系了开锁公司的人。我在小区门口和开锁匠汇合,然后请他开门。
开锁匠可能是见我神色紧张,便有些怀疑的问我:“你是这家的住户?”
“对,我刚才出门出得急,忘了拿包了,钥匙和手机都在房里了。”我见他还再生疑,便补充了句,“你若不相信,那门开了我把我身份证和结婚证拿给你看?”
开锁匠被我这么一说,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:“开锁毕竟得谨慎,我只是例行询问。”
他的技术还是挺好的,几个功夫就把防盗门打开了,我付了他钱后便进屋找钱包。
昨天我明明一进屋就把包放鞋柜上了,可这会儿把家翻得个底朝天都没看到。莫非薛泽凯料到我会偷偷回来取东西,所以就把包藏起来了?
薛泽凯并没有清理房间,地板上的血浆还清晰可见,因为干涸了而越发触目惊心;沙发边的茶几上还放着几个空啤酒瓶,其中一个还被摔碎了,想来他昨晚是很愤怒的。
我寻思着这会儿和他硬碰硬,我必然会讨不到好处,好在户口本还在抽屉里,我便拿上户口本去相关部门进行了身份证挂失,又重照了身份证。因为身份证拿到手需要一些时间,我又办了临时身份证。
好在临时身份证是当场拿的,我拿到后又去银行补了卡,接着去买了个新手机,并补办了电话卡。
证件补齐后,我的心才安了一些,我先给我妈打了电话,并告诉她若有陌生号码打到她和我爸手机上,那千万不能接。
我妈被我这席话弄得有点紧张:“怎么了?是不是你惹事了?”
“算是吧,其实是我为了救杜一廷而做了些事。”
“一廷出来了?什么时候?”
“昨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