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绑上她也就算了,怎么还把她嘴堵上。”
“我们是偷住在这儿的,而我老婆精神病发作时会风言风语的大吼大叫,为了不被人发现,我也很无奈啊!”
豪哥说着又弯下腰想抱我起来,只能摇着头抗拒着他的碰触。这时我注意到施工队对身后的几个男人使了眼色,他提高音量说:“你们去看看其他人收好了没有!我们今天可得把所有的房子都走一遍,以防还有人躲着住在里面。万一明天开工受了伤,那可就不妙了。”
其他人立即转身走了,工作挺干练的,而说话的这个男人则突然勾住豪哥的脖子,之后又是一个侧踢,豪哥立即被打趴在地,下一秒只见到一丝反光,他已被手铐铐住了。
“快跑,有警察!”豪哥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,但其他几个人都被警察用同样的方式制服了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身手敏捷的男人趴下身先扯开我嘴里的毛巾,又迅速帮我解开绳子:“你是秦语曼吧?”
“恩……”我气若游丝的回答了一声。
“叫救护车!”他对外面大声说了一句后,继续低头对我说,“我是警察大队队长,我们知道你被绑后就立即开展追踪,总算找到你了。你哪里受伤了?”
“膝盖……”
“能动吗?”
我微微摇头。
“你再挺会儿,救护车马上就到了!”
我说了句谢谢,之后只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,耳朵也渐渐听不清了,就这样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后来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被移动了,也感觉自己在做检查,后来我好像还听到了杜一廷的声音,他请求医生一定要把我的腿治好。
再后来就什么感觉都没了,再次醒来时只感觉全身都很痛,尤其是左腿的膝盖依然很痛。
我忍不住发出了呻/吟声,而我的手立马被人握住:“语曼,你醒了?”
我试着睁开眼,可白晃晃的光线太刺眼了,我只好合上了眼。杜一廷的声音泛起激动,但我感觉到了他的克制:“醒来就好,现在是白天,你慢慢试着睁开,不急的。”
我又试了几次,总算慢慢适应了光线,杜一廷的脸慢慢的清晰起来,我看到他眼眶里的眼泪恰好滚落下来了几滴。
我想说话,才发现我的脸上罩着氧气罩,杜一廷揉了揉眼睛俯下身看着我:“你是要说话吗?我不确定能不能取下,你先别急,我让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我眨了眨眼睛以示同意,他按了铃,但半天不见医生来,他便跑到门口叫护士。
护士说骨科刚收治了一个车祸病人,当班医生都去手术室了,等医生出来后就会过来查看。
杜一廷坐回床边,拉着我的手亲了一下,又亲了一下,他刚干涸的眼睛又渗出眼泪来。他紧紧握住我的手,声音都是颤抖的:“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,是我疏忽,没想到那群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带走你。”
我微微摇摇头,告诉他没关系,他又说:“那群人都是替薛泽凯办事的,你昨天被送到医院后彻夜做了手术,刚才负责此次案件的队长已经给我来了电话,说他们都招了。虽然薛泽凯之前一直不松口,但现在人证物证确凿,他这次翻不了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