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这办法也可行,便让他安心在N市待几天,我会照顾好安安的。
在发现安安喜欢的芭比,成了保姆虐待她的利器后,我们便把芭比以及与芭比相像的东西全扔了。
我原本担心安安会变得更自闭,但她却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,保姆被警方带走后,当她发现家里没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和人时,她又渐渐开朗起来,偶尔还会冲着我笑。
她的笑容虽然很少,但却很纯真,我的心在觉得欣慰的同时,也会感受到一阵阵的刺痛。
我在怀着她时,本想把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给她的,可我却连最基本的守护都没能给她。
晚上她睡着后,我总会盯着她的睡颜想,我虽然做过两个孩子的母亲,但我却没把这个角色扮演合格。
他们成为我的孩子,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对他们是不幸的。若他们生长在别人的家庭,南南或许已经上小学了,成了懂事的大小伙了,而安安也会走路了,无论高兴难过都会缠着你叫妈妈。
想到这些,我的心里更是涌上了自责。
但我知道,自责是没用的。子女是没资格选择父母的,所以我必须强大起来,保护好安安,让她长大以后能很骄傲的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。
这样想着,我又觉得生活充满了色彩和动力。
杜一廷在N市待了4天,但却没接到骨二院院长的电话。第4天时他和我说他想回来了,一味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我表示尊重他的决定,没想到飞机票竟没票了,我就让他订明天的。
也许这就是天意吧,当天下午杜一廷就接到了院长的短信,说让他赶紧过去,他女朋友刚到。
杜一廷看到这个短信时正准备睡个午觉,一看到短信顿时睡意全无,立马穿上鞋子赶往孤儿院。
他之前为了避免被陈瑶第一时间认出来,而准备了假发、假胡子和黑框眼镜,他戴上后和我通过视频,就连我都很难透过这视频辨认出他来。
后来杜一廷告诉我,陈瑶确实没认出她来,当天恰好是社会义工去孤儿院送温暖的日子,他混迹在一群义工中,在陈瑶和院长交谈时故意从她身边走了好几次,她都没发觉。
杜一廷不想在孤儿院里露脸,怕吓到孩子们,所以他在陈瑶见过自己的女儿离开时尾随了她。
而杜一廷事先给警方打过电话,当陈瑶走出孤儿院一段路后,候在一旁的警察便把她带到了警局。
因为虐待安安的案子是北京的警方负责,但在N市属于异地逮捕,在办理了一些程序后她才被押运到北京,当晚就开始了审讯。
整个审讯过程中,陈瑶没说过一个字,在消极对抗。而根据法律,陈瑶在出狱后又犯法,那量刑会增加。
陈瑶始终不说话,最后只能移交到法院程序。
是半个月后开的庭,陈瑶甚至拒绝了法院里的免费律师,在法庭上当庭认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