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翰的手心很热,跟我的冰凉手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感受着他的手温,我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,终是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。
“司翰,我很贱,对吗?”
收起手,我靠在电梯墙上,低低的嗤笑了几声。
严司翰挨着我靠在电梯墙上,很认真的说道:“不,爱一个人,从来都没有错。”
“错的是那些将你推进这个漩涡的人。”
电梯门开了,严司翰重新拉住我的手,拉着我往医院外走。
“但我希望你能明白,爱一个人的方式,除了拥有,还有放手。”
“放过他,也放过自己,不要忘了你这几年的初衷。”
上了车,我看着站在门口帮我系安全带的严司翰,声音暗哑道:“等我跟沈氏集团的合作结束,就回港城。”
“小可爱,这么多年了,我理解你的苦衷,也理解你心里的痛苦。”
严司翰笑笑,“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对我有那种愧疚或是亏欠的心理,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第一位的,哪怕你现在告诉我,你想要回到宗政烈身边,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你。”
“因为我的宗旨只有一个,那就是希望你能够开心幸福。”
“真的,我对你,从来没有任何的要求。”
严司翰说的很认真,一字一句的说的充满了真挚。
可我听完,却觉得自己更混蛋了。
垂下头,我抬手抹了抹眼泪,没有再说话。
严司翰对我太好了,好的我根本不忍心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。
在我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,是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,帮我进步,帮我打破曾经堵在我面前的资本堡垒,让我有机会在珠宝界大放光彩,有了昂首挺胸的站在曾经看不起我,欺负我的那帮人面前。
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严司翰功不可没。
所以我绝不能做个过河拆桥的忘恩负义之人。
回了蓝烁所在的私人医院,我让严司翰把从纪振江那里拿来的那几张照片拿了出来,全部都摆在了桌上。
纪嫣然的烧伤并不严重,只有三处,全集中在右腿上。
分别在右腿的脚踝处,后腿上,以及大腿外侧。
脚踝处和后腿上的烧伤面积并不大,大概只有半个小孩巴掌那么大,唯独大腿外侧那处伤口的面积格外的大,烧伤也最为严重,几乎已经烧烂了,大概有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半的手掌大小。
仔细的将那几张照片看了几遍,我跟蓝烁确认了一下他咬伤的那条腿是左腿右腿。
蓝烁说,当时那个女人是蹲在他对面的,根据他的判断,应该是右腿。
这下子,我在医院就憋着的那股子怒气一下子就冲膛而起,瞬间化作了洪水猛兽。
早在九院的时候,我就怀疑那场烧山是纪嫣然故意所为,就为了掩盖她身上的这个咬伤印记,所以便故意烧伤了腿。
可她却连累了郑家榆。
害的郑家榆险些葬身在火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