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翰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种话,说实话,很伤人。
他很清楚,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,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来试探我。
我现在还能怎样,即便是跟他分手,我和宗政烈也绝无可能了。
不论是宗政烈,还是我,还是严司翰,我们三个人都是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。
都已经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了,我和宗政烈,还有转圜的余地吗?
可严司翰还是不肯信我,他明明心里都清楚,可是他还是要忍不住的来用这种话试探我的决心,刺痛我的心。
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就翻涌而上。
我抬手拍了拍严修的车座靠背,示意他把车靠边停下。
严司翰欲解释。
我抬起手,制止了他的话语。
在车停下的那一刻,我便推开车门,就那样穿着一身睡衣,素面朝天的下了车。
夏日的早晨太阳已经很热了。
我顶着大太阳沿着马路走了几步,见严修的车始终跟着我,我便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,钻了进去。
本来想去工作室上班,可我的情绪实在是太过于糟糕,便让师傅将我送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场门口。
心情不好的时候,没有什么比买买买更能治愈自己了。
在商场里血拼了一上午,我心中的燥郁这才消减了一些。
中午吃过饭,我提着大包小包往商场外走。
刚走到门口,就瞧见严司翰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站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。
大夏天的阳光很烈,严司翰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汗。
见状,我叹了口气,快步便走上了前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还未站定脚步,严司翰便上前一步,很诚恳的跟我道了一声歉。
“子悠,对不起,我上午仔细的想过了,这些天的确是我太过于敏感多疑了,过去的六年里我们尚且可以相处的很融洽,现在本该更融洽才对,可我却开始患得患失了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的心态问题,我太害怕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我了,你知道的,我很爱你,我不想你为了成全我,委屈了你自己。”
严司翰朝着浅笑了一下,将花递给我:“子悠,如果你愿意原谅我,就收下这束花,我保证,以后绝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,你相信我。”
不由又叹了口气,我伸手接过花,沙哑道:“感情的事儿,谈不上对错,因为在乎,所以才会患得患失,这不是你的错,所以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“如果非要追究对错的话,那就是我的错,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你对我的好,没有答应你的求婚,也就不存在今天这件事儿了。”
“说到底,都怪我心不够狠,立场也不够坚定,才会让你和宗政烈都因为我而受伤而痛苦。”
“不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