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,那些情话成了讽刺。
身后传来一声叹息,是我的继母刘培兰。
“娇娇,我知道洛玫对不起你。乖,先把牛奶喝了,身子要紧……”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就算刘培兰也是双喜临门的策划者,我也不能埋怨她,毕竟,杨洛玫才是她亲生自养的女儿。
我病了,不仅浑身乏力,就连脑袋也晕晕的,时不时地出现幻觉。
这期间,刘培兰很慷慨地从杨洛玫手中要回了我的奔驰跑车,并让我在所有人一栏里签上名字。
头晕得难受,还有恶心的症状。我迷迷糊糊地睡着,除了看日月交替,看得最多的便是刘培兰那张殷切而和善的脸。
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,莫名地想逝去的妈妈,也想成了植物人的爸爸,有那么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要死了。
浑浑噩噩之际,我就像一个傀儡,在两名嫔相的搀扶下嘘喘着进了礼堂。
看着幸福满满地站在身侧的杨洛玫,再看看儒雅地站在面前的盛成泽,以及俊美无双却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中的盛承硕,不由得凄然一笑,堪堪地晕倒地婚礼现场。
我又做梦了,睡梦中,我就像个柔若无骨的婴儿,泡在一个大大的澡盆里,已经故去的妈妈忽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,一边宠溺地给我喂食牛奶,一边轻抚着我光洁的面庞。
许是梦到妈妈的原因,我睡了个好觉,直到被小鸟的啾啾声吵醒了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美绝伦的脸,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,虽然有点玄幻,那抹一闪而逝的宠溺依然让我傻傻地瞪圆了眼睛。
我意外地没犯迷糊,原本乏力的四肢也像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。
二哥哥?我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看着身上的吊带睡裙,再看看依然坐在轮椅车中的盛承硕,下意识地蜷紧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