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被眼前的异象惊懵了,随着铁艺大门的打开,我已经被神情激动的周管家牵进了院子里。
“阿姨,我认识您吗?”我下意识地打量着这处既陌生又感到亲切的院子,很是疑惑地问。
“杨小姐是贵人,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?”周管家一边热切地端详着我,一边抹着脸上的泪,既客气又兴奋地对我说道:“五年前,您在我的报摊前看过报纸,因为身上没带钱,我给您买过两只煎饼果子,您送给我一枚粉色的戒指,后来,您家先生找来了,您说这枚戒指值二十万,结果,您先生给了我三十万,前两年,你家先生又让我和我男人来这里当管家守院子。”
“盛承硕?”
“是,是盛承硕先生!”周管家以为我记起来了,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。
这房子竟然是盛承硕的!从周管家的描述上,我知道她没说假话,也能感觉到那时候的我,的确像个神经病女人。
失忆前究竟发生了什么?因为想不明白,我的头又开始疼了。
周管家左拉右拽,愣是把想离开的我带进了二层楼里。眼前的一切明明很陌生,一桌一椅却透着亲切。
尤其是二楼的画室,让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。
从丫丫学语之作到画风成熟,再到那一字排开的天使画,每一副画作,不仅饱含着岁月的印记,还记录了画者的成长历程。
尤其是正中的油彩画,分明是缩小了的天娇园。
这是杨洛娇的画室,或者说,这是我失忆前的作品。
“杨小姐,看到这些,您能不能想起什么?”周管家热切地望着我。
“您……好像知道我会来?”
“前两天盛先生对我和老周说过,如果你来看房子,一定让我留住你。”
“他……经常来吗?”
“经常来……”周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,“他常常看着这些画出神,有时候还掉眼泪……”
心里有些酸涩,从另一个方便讲,盛承硕的确是个长情的人。
“杨小姐,您到客厅坐会吧,盛先生一会就到了。”
“他要来么?”
“先生说只要您来了就给他打电话,老周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
我不自觉地蹙了蹙眉,既然想开画廊,就不能以杨洛娇的身份自居。
因而,我很是认真地对周管家说道:“阿姨,我姓穆,叫穆小骄,我对您口中的杨小姐真的没有印象,如果不见外,您可以叫我小骄。”
周阿姨温和地笑了笑,毕恭毕敬地把我请到了一楼客厅。
盛承硕来得很快,他淡定地叫了一声周阿姨,这才把我揽到怀里,动容地道:“老婆,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。”
“注意影响……”看着含笑退出的周管家,我的脸倏然红了。
“周管家可是你的人!”盛承硕好以整瑕地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,含情脉脉地问:“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