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着的房门吧哒响了,我心虚地站了起来,好像即将进门的是洪水猛兽。
盛承硕一身正装地进到门里,仔细地锁好房门后,这才转身注视着我。
他清瘦了许多,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上意外地戴了一副墨镜,与我脸上戴着的墨镜倒也般配。
我张了张嘴,原本打好的腹稿瞬间到了爪洼国。
盛承硕倒也沉着,他在门口处端详了我一会儿,这才甩开长腿走了过来。
如此诡异而内敛的盛承硕让我有些紧张,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他却一把揽住了我的腰。
淡淡的薄荷香,熟悉的体温。心突地一跳,大有蹿出胸腔的意味。
如果感觉没错的话,我的耳垂此刻也是红透了。
突然感觉自己好没出息,明明说了绝情的话,也想过不再沾染他,偏偏又冒出了连自己都觉脸红的反应。
盛承硕轻轻地摘掉了我戴着的黑框眼镜,我下意识地别过脸,我的眼睛一哭就泛红,此刻应该很难看。
我不自觉地挣扎着,他却一手揽着我的腰,一手把住了我的后脑勺,突然吻上了我那双哭得有些难看的眼睛。
这是示好的节奏?我有些发懵,一时愣住了。
盛承硕的唇有些凉,也有些颤抖,我心里一软,惶惶地道:“我……我想知道小妖精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?”
我只看到小妖精对着电话说话唱歌,不知道盛承硕有没有接听,所以有些不确定。
盛承硕突然摘下脸上的墨镜,他的眼睛有些红肿,明显流过泪的样子。
我愈发慌了,难不成盛承硕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?如果真是这样,不见我和孩子们似乎说得过去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有事?”我嗫嚅着唇,不知道如何安慰他。
他嘘了一声,突然吻上我的唇,并像头饿急了的狼,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到沙发上,一个劲地吮着我嘴里的馨香。
我是来找他谈判的,没有送货上门的意思。就算他心情不好,是不是也该顾虑一下我的感受?
有了前车之鉴,我没敢说狠话,只是不停地挣扎着,央求他不要这样。
我的央求愈发像火上浇油,起初盛承硕还能克制点,我这一求,他居然粗暴地撕裂了我的衣服,不顾不顾地强行入侵。
几番攻城掠地,盛承硕的气顺了,我却像个破败的娃娃,只剩下倒喘气的份。
我不知道盛承硕身上发生了什么,既然帮不上忙,他也没有让我知道的想法,我只有理智的闭紧嘴巴,感受着他从饿狼到好好先生的变化。
他品行极好地为我洗净身子,而后抱到大床上。
太阳红彤彤地挂在西天上,我眼圈一热,突然有种美人迟暮的感觉。
人本来就是感性动物,这种感觉一入心,难以遏制的悲凉瞬间而来。
我哭了,就算没有哭出声音,那种悲凉的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盛承硕默默地拥抱了我,虽然没有说话,贴向我颈窝处的那张脸似有泪水在流淌。
房间里寂静无比,压抑的情绪无限放大,带着让人窒息的力量。
我越来越害怕,盛承硕应该遇到事了,这种事极有可能危及到他与我及孩子们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