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承硕的状态很不好,就算易正是他的主治医生,我也不好把他赤身裸/体地交出去。
一番忙活后,我又出现了心虚气短的症状,冷汗淋漓的盛承硕在我按下呼叫器的刹那间,突然拉着我的手说:“老婆,辛苦了,你真的是……”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,坚定地道:“唯一!”
天,早就大亮了,盛承硕那里一点音讯都没有,我去了几趟医生办公室,不仅没见到易正的人,连个护士的人影也没见着,只有走廊两侧的黑衣保镖还在尽只尽责地坚守着岗位。
我不知道盛承硕怎么了,又打听不到他的具体消息,只能像个傻子似的在医生办公室里一个劲地转悠着。
易正终于回来了,他有些疲惫,漂亮的桃花眼也失了往昔的神采。
“他怎么样?”我迫不及待地奔向易正,以至于忽略了他脸的上表情。
“还好,已经睡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转回病房?”
“我让他留在观察室,弟妹……”
易正有些犹豫,我的心也提了起来,难不成,盛承硕的状况不太好?难道他装傻不是为了别的,而是为了逃避夫妻之事?
明明,他那方面很正常啊,为什么会……
我又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,易正已经下定了决心。“弟妹,那次车祸,老三胸部受到了挤压,这次又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咳了两声,毫不避嫌地道:“他这症状,一个月以内不能房事,他也是太自信了……”
盛承硕居然把这种事揽到了自己身上?还是易正不好意思说我,给我留着脸面呢?总之,不管是哪个方面,我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。
“弟妹,两天后承硕就要出院了,这些日子多亏了你……”易正的话有些吃力,我却秒懂了他的意思。
“呵呵,我不是也沾了他的光?好吃好喝好病房住着不说,还养胖了好几斤。既然盛总没事了,我也就此告辞。”
我嘴上说得满不在乎,心里却沉得厉害。回到画廊后便大门紧闭,窝到休息室里哭了个昏天黑地。
直到亚菲急火火地来到画廊,我才睁着那双视物不清的眼睛懵头懵脑地问了句:“天黑了吗?”
亚菲有画廊的钥匙,她知道我和盛承硕的事,所以,我也不怕被她笑话。
“离天黑还早着呢!”亚菲麻利地拧了块湿毛巾,一边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脸,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能不能别糟践自己?哭成这样我都心疼,若是让孩子们知道了,还不得戳下大天来?”
的确,我还有仨孩子?就算心里难受,我也不能自己糟践自己,这地球,离了谁都一样转。
他盛承硕是好是坏,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
想到此,我突然咧开嘴巴,没心没肺地笑了。
“亚菲,我饿了,想吃蒜香味的烤肠,还有灌汤小笼包。
我这个也是脑筋大条,一旦想明白了决不纠结。
这一餐,我又吃撑了。不仅解决了两根蒜香味烤肠,还吃了两屉小笼包。
亚菲被我惊着了,当我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时,她突然问了句:“穆小骄,你没毛病吧?”
我有毛病吗?我眨巴着眼望着胡亚菲,除了胃口大开,我根本就没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