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,爸爸正式出任盛杨集团执行董事,唐阿姨则带着洛君每天来穆园。
做为盛承硕的生活助理,我依然是凭着脸吃饭的狐狸精。不仅被盛承硕宠着,还要被他照顾着。
一大清旱,我在某人怀里睡得正香,爸爸的来电立时让我和盛承硕不知所措。
唐阿姨居然扔下洛君离家出走了。
赶到青杨大院时,爸爸正无奈地抱着嚷嚷着找妈妈的洛君暗自伤神,看到我和盛承硕的一刹那,他倏然低下了头,像是做了愧对我们的事。
“爸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我把洛君揽到怀里,切切地问。
爸爸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盛承硕,艰难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A纸。
纸上的留言并不多,字迹却很清秀。
看全内容的一刹那,我瞬间直了眼,盛承硕却倏然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怎么可能?”我不安地看着爸爸,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已经走远了的盛承硕,喃喃地问:“爸,唐阿姨怎么会是撞死承硕妈妈的人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爸爸重重地叹了口气,瞬间的变故几乎让他露出了老态。“昨天晚上,她的精神就不太好,今早,留下这张纸就没了踪影。”
“你没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她坚持自己是骑着木兰车撞了承硕的妈妈人,她让我好好照顾洛君,还说自己没脸回这个家,更没脸见承硕……”
盛承硕的妈妈当年的确是被木兰摩托车所撞,之后又被顺向而来的汽车撞了个正着。据说,骑木兰的人扎着一个小辫,由于天色将晚,目击者并没有看清木兰司机的本来面目。
妈妈的死,一直是盛承硕的心病。如果唐阿姨真的是间接的凶手,莫说他打不开心结,我和爸爸心里也会存着愧疚。
一连两天,盛承硕不但没来上班,也没去逍遥居,更没回过天娇园,而是窝在金桂坊的客房里,借酒消愁。
我爸爸那边更是棘手,离家出走的唐阿姨没有音讯不说,洛君也得了重感冒,一直在医院里挂点滴。
两难间,我不知道该顾哪边,或者是该去安慰谁。
时近中午,盛承硕终于出现在了办公室。他依旧带着酒,泛青的胡茬和微醺的脸带着少见的落魄与痛苦。
我连忙跟了进去,小心翼翼地给他冲了一杯青茶。
他瞟了我一眼,原本清亮的眼睛布满了红红地血丝,那模样,极像一个常年酗酒的醉鬼。
“我不喝水,你出去吧。”他口齿清楚,根本不像喝醉了的样子。
唐阿姨犯的事,连我也遭嫌弃了,更不用说我爸爸和洛君。
我蔫头耷脑地出了办公室,愈发无措与惶恐。
我不仅担心爸爸和洛君的将来,也担心小妖精。那孩子本就敏感,若是知道盛承硕如此待我,肯定又要出状况。
恓惶间,我的电话响了。
来电话的居然是久未联系的孙萌萌,她问我有没有时间,想和我一起吃顿饭。
对于蜕变后的孙萌萌,我一直怀着感恩之心。莫说她曾救过盛承硕,就说她不顾兰月的恐吓在游轮上怒斥她的那一节,以及不顾自身安危,跳到海中救人的举动,也足以让人感恩戴德。
孙萌萌好像知道我在天骄工作,特地把我约到离开骄最近的酒店。
走进包间门的一刹那,我就愣了。
里面坐着的不仅仅是孙萌萌,还有依旧儒雅却清瘦了许多的盛成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