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,傅亦爵才开口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傅亦爵的声音依旧平静,傅东景恼怒:“我要你收手,停止对经阳集团的压制,否则我就杀了顾苏青!”
“现在顾苏青就在我手上,你最好识趣点,否则可能我一个不小心,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!”
傅东景极为得意的哈哈大笑,傅亦爵一手揉着太阳穴,一边沉默着向乔特助使眼色。
乔特助收到指示离开,傅亦爵这才起身,一边往外走,一边冷声对电话里道:“你凭什么认为可以用顾苏青来威胁我?实际上她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。”
傅东景一怔,他有些吃惊的看向顾苏青。
顾苏青耸耸肩,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。
傅东景立即接着对电话里怒吼:“那有怎么样!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死!如果你不放弃对经阳集团的压制,我就杀了他!你就是害死顾苏青的罪魁祸首!”
傅亦爵突然哼笑了一声:“这么说来,我只能在经阳集团和顾苏青之间选一个了?”
“没错!你最好赶紧停止对经阳集团的压制,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能看到活的顾苏青!”
“唔,”傅亦爵一边出电梯,一边点头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我就选择经阳集团好了。一个女人而已,我傅亦爵想要多少有多少,妄图以一个女人牵制我,傅东景,你还真是愚蠢啊。”
“你!”傅东景气到不行,他正要对着手机破口大骂,但却发现傅亦爵早就挂断了电话。
傅东景没想到傅亦爵会毫不犹豫放弃顾苏青,顿时暴怒。
“没用的东西!”傅东景站起来猛踹了顾苏青一脚,“连个男人都勾不住,顾苏青你这贱人当的可真够失败的!”
傅东景对顾苏青拳头脚踢,顾苏青就生生忍着,虽然早就预料到傅亦爵的决定不会因为她有任何的变化,但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难受。
傅东景发泄了一会儿便收了手,他坐在顾苏青面前的沙发上骂骂咧咧,想起来的时候就踹顾苏青一脚。
傅东景当然没有想过要真的杀了顾苏青,他只是想以此吓住傅亦爵好让他可以停止对公司的压制。
因此如今这情形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,傅东景一时之间没了主意。
但他又不想就这样将顾苏青放回去。
傅东景阴测测的盯着顾苏青,不知在筹划什么,包间里的灯光明明灭灭,让这里有多了几分阴森。
顾苏青下意识往墙角缩,没等傅东景再有动作,包间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颀长而俊秀,傅亦爵逆光而来,一步一步踏入包间。
这场景顾苏青好像看过许多次,上一次便是这样,以往的很多次亦是这样,顾苏青原本满是酸涩的心里突然就又饱满起来。
傅东景站了起来,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,震惊非常,但更多的,却是恐惧。
傅亦爵没有第一时间去注意顾苏青,傅亦爵在金融界算的上是帝王一般的存在,像傅东景这样敢挑战他权威的绝对是第一个。
傅亦爵迎面走向傅东景,长腿毫不犹豫的一扫,傅东景便被撂倒在地。
傅东景在傅亦爵面前根本不够看,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本来该是力与美的结合,在此刻,却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。
将外套重新穿好,傅亦爵示意手下将顾苏青解开,临走时他冲着傅东景阴森一笑。
“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多活些日子,现在看来,不用再等了。”
傅东景震惊的看着傅亦爵,他想认错,想祈求傅亦爵的原谅,但是男人狠绝的眼神让他明白,一切都已经没了挽回余地。
经阳集团的黑内幕被傅亦爵差人揭发出来,电视新闻花边报刊统统都在大肆批判集团领导人傅东景心狠手辣,压榨公司员工不说,还降低产品质量,言语甚至暴力威胁消费者。
有关傅亦爵的丑闻铺天盖地,经阳集团被同行企业所不齿,上行供货商下行经销商都不愿与傅东景合作,违约合同与强行退单一再发生,转眼之间,经阳集团便负债累累。
曾经意气风发的傅少成了落水狗,本来上层社会就是各自为利,锦上添花虽也有,但多的却是落井下石。
傅东景一边咒骂一边从银行里出来,刚才他找银行贷款,那个恶心的老男人不同意就算了,竟然还暗示他如果愿意跟他睡一觉就拉他一把?!
傅东景被恶心的半死,大发一通脾气后从银行离开。
环顾四周,没有什么可疑的人,傅东景谨慎的将帽子和口罩带好,准备离开。
最近他被债主追的厉害,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那些人抓住,现在经阳集团即将破产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事情,傅东景负债累累,所有的债主都试图让他早日还钱。
傅东景没走几步,眼前突然出现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,每个人手中都拎着根成人手腕粗的钢棍。
傅东景暗叫不好,将帽子压低,扭头想绕路走。但一转身,身后又是两个大汉。
“傅少,还装呢?”其中为首一人将钢棍在手里敲了敲,带着点儿奇怪的笑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