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不是来了么。”景苦微笑：“您是史总吧？”
“别！”史晶提高语调：“千万别说您，在您面前我得低一辈，您文曲星下凡，我等凡人被您尊称您，那还不得折寿。”
景苦都被这个逗比逗笑了，坐了下来：“今天我是来谈游戏计划的。”
“嗯？”宋子宵：“是来聊传奇的吧，我们刚刚开会才梳理了进度，不出四个月就可以内侧。”
“传奇有什么好聊的。”景苦严肃：“游戏世界就像是一座金库，传奇是一把钥匙，钥匙拿在手中，只要走过去就能开门，毫无疑问。我要聊的是，当我们走进去后，要做什么。”
杨晨急忙翻开笔记本：“那是其他游戏计划？怎么说？”
史晶虽然看到了中央方块和兔司机的成绩，但是依旧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年轻人那么厉害，虽然嘴巴上说崇拜，实际上都是商业上的礼仪，现在一言不发，等着看景苦表演。
景苦翻开了笔记本：“打开金库后，我有两个选择给你们，一个选择是拉开一张网，网走大量金钱，足够让三位五年内成为全国前五十的富翁，但是这张网只能用一次。”
“另一个选择是，一把铁锹，一直不停的挖下去，最终能做到什么程度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因为景苦过来的时代，正好是游戏发展的最高潮的时代，接下来朝着什么方向发展，景苦已经不知道了。
“意思是一个是细水长流，一个是猛赚一笔？”
景苦点头：“我给你们提个醒，一年以前，我在巨人网络上班，这家公司转型做游戏，资本比你们雄厚，人才比你们多，做出来的游戏比你们多，占据市场份额比你们多，如果选择细水长流，等他们抄袭过去，你们很可能就此完蛋。”
“这……”
景苦的两个方案，来源于前世的两个游戏。
一个叫做魔兽世界，一个叫做征途。
不玩儿游戏的人不知道这两个游戏，玩儿游戏的人一定都听过它们的大名。
魔兽世界以在线人数和长盛不衰闻名，而征途，以暴发富群集闻名。
传闻之中，征途第一土豪三年时间砸下将近四千万，排名前十的每一个土豪拎出来，都是前世游戏届花钱前二十多的大佬，而且都很靠前，因为他的模式就是为了赚钱，比起赚钱，在那几年中，无人可比。
而魔兽世界则是支撑起了一家排名世界前三的游戏公司的主业务。
“你们考虑好了么？”
“这……”杨晨：“这种事情，考虑一天两天不见得能考虑好，这几分钟，让我们怎么选？”
史晶犹豫了半天，开口：“能说说两个游戏方案分别是什么吗？”
景苦瞥了史晶一眼，默不作声。
宋子宵冷脸：“老史，做了这么多年游戏版权，你觉得你这个问题能回答么？”
一个创意，运营之后都会价值上亿甚至更多，没签合同之前，说出来？
史晶没有再说话。
宋子宵拍板：“既然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，那就不用多想了，就选细水长流，我们开创这家公司，最初时候还是带了梦想的，狂赚一笔不是我们的愿望，我们要做成全世界第一的游戏公司，或许很难，或许其他人比我们更有资格，但是我们有梦想。”
“梦想？”史晶喃喃。
“梦想！”杨晨：“干了，就是它了！”
“来吧，签合同。”景苦：“运营权全部归你们，收益我要四成纯利润。”
“合同拟好了？”宋子宵看着景苦拿出了一分打印文件。
“没错，按照行业规矩，我把这个游戏的内核全部写进了合同，所有权归我，使用权归你们，再没有人违约之前，合同永不失效。”
景苦永远想不到，野心二个字会让人变成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