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高庭就带着现金跟工具开车来了。下车的时候，这汉子一脸惨白。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开车实在太吓人了，有时候山路窄到刚刚够汽车通行，两边就是几十米高的山沟，就像在走钢索。
黑色的皮箱摆在老刘家的破木桌上。
九天深吸了一口气，用看傻哔的目光盯着高庭。这货不知哪根筋不对，竟然穿着一身黑西装，还带着墨镜，整个一副黑涩会……不对……黑.社会的派头。
“你有没有病？把墨镜摘下来！”九天气笑了。
“不是要刨人家坟吗？我这样是不是看起来比较有威慑力。”高庭一脸得意。
“滚！”九天一脚将高庭踹出门。
打开皮箱，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放在里面。
老刘哪里见过这种阵势，感觉整个人都眩晕起来，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摆在他的面前。
“不如我把这院子卖给你吧。这钱我拿走。”老刘魂不守舍。
九天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您确定要这样做吗？我可以实话告诉您，您院子里埋藏的东西可能会有很大的价值，后续的开发会持续产生利润。可能远比拿我这一百万划算。”
老刘抽着旱烟沉默了。他这辈子也没做过这大的生意，一时间根本没有主意。而且，他虽然老了，但脑子还算清醒。他注意到了九天话里的两个“可能”。
可能代表的意思很多，可能价值会更大，可能根本毫无价值。
九天跟花白默默的走出去，他知道此刻要留给老刘思考的时间。他也确实没有故意给老刘下套。时间已经太久了，即便是池黄水重现世间，是否还有当年的神效已经不得而知。根据苹果树的反馈来看，池黄水有极大的可能已经不复当年的神奇。
或许系统的兑换商店里能兑换出完全功效的池黄水，但那种东西，九天不可能拿出来。
老刘足足思考了一个下午，这才重新把九天叫到屋内。
“我决定了。一百万我拿走。院子，房子都是你的。”老刘头咽了一口吐沫，脸上不再犹豫。
“好。”九天点了点头。他想要授人以渔，却没有考虑对方究竟想要鱼还是想要渔。他能理解老刘的心情，对这样一个穷了几乎一辈子的人来说，紧紧地抓住眼前的利益，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。至于未来，不是他能够完全理性思考的事情。
“那这钱我就……”老刘想要去拿黑皮箱。
“办完手续再说。签完合同这就是你的，一分都不会少。”九天轻轻后退了一步。